電一抹,無聲無息突然從發浪中翻出,直取玉衡雙眼!
玉衡身子卻驚人的柔軟,一尾鰻魚般繞著“弒天”一轉,頭腳剎那間幾乎相接,再瞬間彈開,一道白色流光順著身後紫泉般過來的如意逆行的方向掠過,相擦而過的瞬間腳尖一勾,鏗然一聲再次帶著孟扶搖的短刀向長孫無極的如意撞去。
孟扶搖身在半空收刀不及,乾脆全身往長孫無極懷中一撲,長孫無極單手將她一攬,旋身一轉,兩人衣袂在半空中旋出淡紫深黛色弧影,再悠悠而落。
一起相處甚久,彼此熟知對方武功,合作禦敵時默契自然而成,飄飛在半空中的相擁男女,身姿流曼如一首名家新詞。
兩人悠悠落地,孟扶搖百忙中看了一眼長孫無極的如意,擔心自己毀掉了他的武器,好在三人都是頂級高手,拿捏真氣收放自如,長孫無極抬眼對她笑笑,示意無事。
孟扶搖冷笑一聲,一轉頭死死盯著那個最喜歡看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的變態,這人八成這輩子被同夥騙多了,心理畸形。
“想好怎麼死了麼?”她“弒天”平抬,森然注視著那個籠罩在月色裡的人。
“想好怎麼死了麼?”那人抬起淡淡的眉,用一雙骨碌碌的杏核眼邪氣十足的瞅著她。
“敢情你這輩子就沒個自己,硬活成別人的影子和應聲蟲。”孟扶搖笑,“十強者中有你這種軟體動物,實在是巨大的悲哀。”
“敢情你這輩子就沒個自己,硬活成別人的影子和應聲蟲口”那人也笑,月光下一道青煙也似,飄來蕩去的不休。
孟扶搖心口跳了一跳,眉毛一軒怒道:“你能不能說句你自己的話!”
那人不理,鏡子一般把她的話反射回來,連語氣聲調都一模一樣,“你能不能說句你自己的話!”
孟扶搖心口又是一揪一痛,彷彿被什麼東西刺了一刺,刺得她心血一熱轟然一聲便要衝關越堤,身側長孫無極卻突然道:“扶搖!”
孟扶搖震一震,聽得長孫無極沉聲道:“莫和他多說話,莫讓他學你!”
孟扶搖剎那間腦中一醒,頓時醒悟這又是那見鬼的玉衡搞的把戲,這人千變萬化,攝魂奪魄,一不小心就會墮入他彀中,連對話都能對出問題。
對面玉衡還在笑,這回學長孫無極的,“莫和他多說話,莫讓他學你!
“小心。”孟扶搖見他轉了目標,擔憂的提醒長孫無極,長孫無極卻只笑了笑,並不避讓玉衡的目光,也不避諱開口,還對孟扶搖道:“這人意圖控制你,別上他的當。”
“這人意圖控制你,別上他的當。”
孟扶搖盯著學聲的玉衡和渾然不覺被學聲的長孫無極,心中怦怦的跳起來,無極也墮入彀中了!
“扶搖你且退開,不要再說話。”長孫無極仿若不覺,還在殷殷囑咐她,只是臉色似乎白了白。
“扶搖你且退開,不要再說話。”夜光下玉衡笑得眉眼飛飛,皎若好女。
孟扶搖心中大急,無極為解她圍自己陷身玉街的功術,怎麼辦?出聲救他?把玉衡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來?貌似他一次只能控制一人的。
她剛要開口,長孫無極突然掉開注視她的眼光,慢慢道:“一生所愛嫁與他人,是何感受?”
“一生所愛嫁與……”玉衡突然僵住。
“眼見她鳳冠霞帔他人妻,紅燭帳暖度春宵,是何心情?”
“眼見她鳳冠……”玉衡張張嘴,臉色已經發青,當真青慘慘一道月光也似。
“我真無用。”長孫無極不理他,自顧自對月嘆息,“堂堂十強者,武絕天下,號令八方,卻換不來伊人一顧。”
“我真無……你!”玉衡很明顯在掙扎,臉色忽青忽白。
孟扶搖瞅著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