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蘭很多時候願意隱忍。就算忍不了也不過是對宋王氏等人小懲大誡一番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壞心,至於說刻意去給人使絆子,沈蘭還真沒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沈蘭情願走艱難的販賣私鹽的路,也沒有想過用福壽膏去害人。
沈長海從黑虎山回來,順便把袁浩也給帶了回來,雖然袁浩再得知沈蘭有孕的時候失意出走,可是也不過走了一個多月又回來了,這次沈長海上山找袁天商量走私鹽的事情。因為事關重大,於是袁天把袁浩也拉到一起商量這個事情,袁浩剛聽說這個事情,就被沈蘭的大膽嚇了一跳。這個死丫頭是越來越膽子大了,連這種犯死罪的事情都敢往裡湊合,忍著胸口的怒氣,袁浩耐著性子聽完沈長海和自家大哥的話,表面上不動聲色,胸口早氣得想殺人了。於是就勸自家大哥先考慮考慮,他自己直接跟著沈長海就下了山。
望著沈宅的大門,袁浩有種近鄉情怯的情緒,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嚐到思念一個人的味道,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有自己的家庭,她的丈夫在遙遠的邊疆從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思念這個人,想要守護在她的身邊,所以哪怕因為知道她懷孕而失意,在外面流浪了一個多月,還是忍不住想要回來看看她,然後在能看得見她的地方默默守護著她。
沈長海牽著馬走到門口敲了門,很快就有人出來給他開門,沈長海回頭望了眼愣愣發呆的袁浩,見對方望著門發呆,於是開口喊道:“二當家的,你在看什麼?”
袁浩回過神來,勉強笑著跟了上來,於是二人將馬交給了從門裡走出來的沈大,肩並著肩一起朝屋裡走去。
袁浩的來訪倒是有些出乎沈蘭的意料,沈蘭在正房的堂屋接待了袁浩,跟袁浩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沈蘭也瞭解了袁浩這個人,這丫的就是個二世祖,仗著自己哥哥是土匪頭子,整天無所事事,不過為人還是挺仗義,除了一開始調戲過她,其他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而且很多時候還是蠻照顧她的,要不是因為袁浩這層管事,沈蘭也不可能結交上袁天,更不可能有現在的作為,所以對袁浩,沈蘭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惡感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大當家的不是說你出去遠遊了麼?”沈蘭笑眯眯地望著袁浩問道。
原本還有些複雜的心情,此時看到笑眯眯的沈蘭,袁浩突然覺得自己那些個糾結就是白搭。
“前些日子回來的,你這小日子不錯啊,對了,這小傢伙鬧騰你不?”袁浩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視線不自覺地朝沈蘭肚子上瞄去,心裡不禁有些酸楚了起來。
沈蘭也沒在意,畢竟沈蘭如今已經將袁浩當做朋友了,所以完全沒覺得袁浩問孩子有什麼不妥,於是回道:“女人懷孕總歸是那個樣子,想來過些日子就會好一些,對了,你這次回來還準備走不?”
袁浩搖了搖頭,立馬一臉嚴肅地望著沈蘭,沉聲道:“你們兩個下去,我有些話跟你們主子說。”
屋裡出來沈蘭和袁浩,還有徐氏和香菱,袁浩這個話自然是對她們說的,徐氏不禁朝沈蘭望了望,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大好吧。
沈蘭見袁浩神色鄭重,又見徐氏望著自己,也沒多想就道:“你們下去吧,我跟二當家的有生意上的事談。”
沈蘭一開始就猜到了,袁浩跟著沈長海回來,只怕是因為私鹽的事兒,這個事情畢竟是殺頭的大事,還真不能當著僕婦的面交談,於是沈蘭完全無視徐氏眼裡的期盼和告誡,直接開口轟人了。
既然沈蘭都已經開口了,徐氏自然不好說什麼,就要帶著香菱走,剛出門就聽到沈蘭的聲音。
“把門都敞著,另外不許人接近正房十米。”沈蘭淡淡地吩咐。
徐氏聞此言,立馬照辦,將正房的門全部開啟了,這才帶著香菱朝外面走去。
“怎麼,怕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