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的心臟猛地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而荒謬,師父的臉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紙人上?
紙人秋尋月眨動的雙眼,此刻正凝視著蕭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詭異至極。
那眼神,並非秋尋月慣有的冰冷,而是一種充滿戲謔和嘲諷的意味,讓蕭牧感到毛骨悚然。
“師父…是你嗎?”蕭牧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恐懼。
紙人秋尋月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如同金屬摩擦般令人不適:“蕭牧,我的好徒兒,你終於來了。”
這聲音,分明不是秋尋月的!
蕭牧握緊手中的劍,劍身嗡鳴,彷彿在回應他的憤怒和不安:“你不是師父!你到底是誰?!”
紙人秋尋月停止了笑聲,眼神變得陰冷,緩緩開口:“我是誰?呵呵,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師父啊。怎麼,不認識我了?”
蕭牧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目光如炬地盯著紙人,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你究竟是什麼東西?裝神弄鬼!”
紙人秋尋月再次發出尖銳的笑聲,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裝神弄鬼?我可不是什麼鬼東西,我可是你敬愛的師父,秋尋月啊!”
蕭牧只覺得一陣噁心,這東西模仿師父的語氣和神態,卻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惡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紙人秋尋月停止了笑聲,眼神變得陰狠毒辣:“我想幹什麼?當然是……殺了你!”
話音未落,紙人秋尋月突然從陣法中飛出,速度快得驚人,如同一道閃電般撲向蕭牧。
蕭牧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堪堪躲過紙人的攻擊,他揮劍斬向紙人,劍氣縱橫,卻直接穿透了紙人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沒用的!”紙人秋尋月發出尖銳的嘲笑聲:“我是不死之身,你殺不了我的!”
蕭牧臉色一沉,這東西果然詭異,他不敢大意,再次揮劍攻擊,劍招凌厲,卻依然無法傷到紙人分毫。
紙人秋尋月在空中盤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地攻擊蕭牧。它的速度極快,攻擊刁鑽古怪,讓蕭牧疲於應對。
“可惡!”蕭牧咬牙切齒,這東西的難纏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在這時,蕭牧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後傳來,他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穿灰袍的身影出現在藥鋪門口。
灰袍人身材高大,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面容,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是你!”蕭牧認出了灰袍人,正是之前在村口遇到的那個神秘人。
灰袍人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抬起手,一道黑霧從他手中湧出,瞬間將紙人秋尋月包裹其中。
紙人秋尋月發出淒厲的尖叫聲,在黑霧中掙扎著,卻無法掙脫,黑霧越來越濃,最終將紙人完全吞噬。
尖叫聲戛然而止,藥鋪內恢復了平靜。
蕭牧警惕地盯著灰袍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灰袍人緩緩放下手,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誰害死了你的師父。”
蕭牧心中一震,呼吸急促起來:“是誰?!”
灰袍人沉默片刻,緩緩吐出兩個字:“天劍宗。”
蕭牧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天劍宗是師父的宗門,怎麼會害她?!”
灰袍人發出一聲冷笑:“呵呵,天劍宗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師父,秋尋月,她並非死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