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天邊卻突然風雲翻湧,一股更加凌厲邪惡的力量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逼近!
夜殤微微側首,看著遠處那股席捲而來的氣息,不由咧開嘴:“哈?居然還有後手?”
秋尋月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而冷峻,她站起身來,橫劍擋在蕭牧面前:“蕭牧,這次絕不許你動手。”
然而身後的少年卻露出一個微笑,目光中帶著某種異常篤定的情緒。
他低聲道:“師父,我知道你不需要別人保護,但這次,哪怕只讓我拉住敵人片刻機會,我也絕不會退縮。”
他剛說完,忽然身體微微一震,竟然從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他臉色蒼白,但薄唇輕動,低語中的聲音卻像一顆石子投落平靜水面:“開啟,天心誓陣!”
邪惡的力量尚未靠近,空氣中的靈力卻已紛紛逃竄,像是在為到來的恐怖預留空間。
濃重的烏雲遮蓋了天穹,一片死寂籠罩在天地之間,壓得人難以呼吸。
秋尋月抬頭,凝視逐漸逼近的潮汐般的邪氣,手中長劍輕輕顫動,像是利刃在發出共鳴,這股力量,與她以往的敵手不可同日而語。
她聲音不高,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冷肅,“夜殤,帶著那群廢物趕緊滾遠點,不要妨礙我。”
夜殤聞言,嘴角抽了抽,他原本還想戲謔幾句,只是對上秋尋月那漠然的眼神,他最終什麼都沒再說,轉身利落地揮手招呼其他還在蠢蠢欲動的修士:“走!一個個像死了爹孃似的杵在這兒做什麼?被波及了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
眾人戰戰兢兢迅速撤離,只剩蕭牧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眼神突然變得隱晦莫測。
“我方才的話,是耳聾沒聽見嗎?”秋尋月頭也不轉,聲音卻密不透風地傳來。
蕭牧倔強地站在原地,答道:“我沒聾,我只是不想走。”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目光如寒冰刺骨:“你站在這裡,想給邪魔送人頭嗎?”
可蕭牧卻沒有打算退縮,他神色異常認真:“師父,我知道自己幫不上你,至少現在幫不上,但我更不想做個只會被保護的廢物,如果危險真的來了,我寧願站在你前面,哪怕只是一瞬間。”
秋尋月冷笑一聲,眼神陡然鋒利如刀:“前面?你覺得,就憑你這點微末修為,站在前面是來送命,還是想讓我分心?”
蕭牧被刺得臉色一白,卻咬緊牙關不發一語,他的手緊緊攥著劍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可整個人仍固執地站在秋尋月背後。
秋尋月看著他,眼裡的冷漠漸漸被一絲溫怒所替代,她微微側身,長劍垂落地面:“小牧,師父對你已經夠仁慈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再不退下,我便讓你永遠無法踏入修行之路!”
狠話甩出口時,她原以為少年會後退,可意外的是,他不僅沒有動,反而雙膝一跪,重重地磕了下去,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讓她眉頭一皺。
“蕭牧!”秋尋月喊他名字,聲音更添三分冷厲。
“師父!”
蕭牧抬起頭,平靜的眼神裡是無法動搖的堅定:“我本該死於市井巷弄,流落為螻蟻,是你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因為你把我撿回去,教我術法,教我做人。你給了我一切。”
他頓了頓,肩膀顫抖著扛下秋尋月轉身而來的威壓,繼續道:“如果只為了苟且活命,我為何要修煉?我甘願死在你身後,但絕不允許你孤身一人面對危險!”
秋尋月盯著他,眼底波瀾暗湧,卻很快平復,她終是收回劍鋒,雙指間泛起淡淡劍氣,冷冷開口:“這麼死皮賴臉,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忠心?”
蕭牧額頭貼地,聲音低沉卻堅決:“弟子無意邀功。”
秋尋月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