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沈蘭忙出口安撫道:“爹,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自己做什麼,我很清楚,如今不管我跟不跟黑虎寨來往,自從袁浩主動要做石頭的幹老子。我們母子身上就打上了黑虎寨的印記,現在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能撇清,為什麼不借這個勢呢?”
“爹,黑虎寨的宣告的確不好聽,可是這個亂世中,人要是沒有依仗是很難生存下去的,更何況我不過是一個女子,一個丈夫不在家,帶著稚子討生活的女子,既然他袁浩貼上來要給我撐腰,我何不順勢而為?”沈蘭平靜地開口道,有勢不借,她又不是傻子,再者袁浩的一意孤行已經把她放火上烤了,如果她繼續撇清袁浩,真的得罪了袁浩,只怕她的日子會更加難過,那些被黑虎寨欺壓過的人找上門來洩憤,她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讓她完全依附袁浩,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袁浩如今不過是一時興起,把她當個玩物似的物件,想起來就來撩撥一下,想不起就不知道丟那個犄角旮旯裡去了,她可沒自大到認為袁浩真的對自己動了心,不說她已婚還帶了個拖油瓶,人袁浩就算是土匪,人也是風流倜儻的佳公子,另外她去找袁浩的時候,可沒漏看他那一屋子的書籍,一個長相好,又有才華的男人,而且說不定是文武全才的男人,憑什麼看上她這麼一個沒有清白的女子?
“蘭娘啊。”沈孝全有些為難地開口,可是看著女兒一副運籌在握樣子,要出口的那些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知不覺中這個曾經在他手裡撒嬌的稚兒,如今已經徹底長大了,也能夠搬出大道理來說服他了,只是她終歸是一個女子,這個亂世中人活著都不容易,可是女人活得更不容易啊,最終沈孝全還是開口了,“你總歸不能不要名聲吧,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石頭著想啊。”
沈蘭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沈孝全,而是粲然一笑,語氣格外溫和地問道:“爹覺得我還有名聲麼?”
沈孝全被問得有些惱火,剛要斥責沈蘭,就聽沈蘭道:“袁浩讓人把那個毛賊押到我家門口,敲鑼打鼓宣告了大家夥兒,我沈蘭是他黑虎寨罩著的人,我就沒有了回頭路,現在我只要退縮,等著我的就是宋家的家法伺候,我死倒是沒什麼,可是石頭才那麼小,他爹也不在家,沒有了我的照拂,他怎麼活下去?”
說著說著沈蘭不禁低落了起來,如今這個世上,只有石頭是她最深的牽畔,為了石頭她都要打起精神跟袁浩周旋,如今她人弱勢小需要靠著袁浩,可是她不相信自己一輩子都是如此,只要給她足夠的空間來成長,她必不會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
沈孝全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事情他也是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才知道的,如今女兒還真得依靠著黑虎寨生活,否者多少人得把自家女兒給生吞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只是女婿回來了,你須得想好對策。”不管怎麼樣女兒都是自己的,讓他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人弄死,他完全做不到,也怪他沒有本事,沒有能力庇護女兒。
“爹,你放心,女兒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那袁浩覺得女兒好玩,想跟女兒玩遊戲,女兒自當奉陪,但是其他的想法,女兒是萬萬不答應的。”沈蘭錚錚鐵骨道,也算是變相跟沈孝全保證,自己不會把清白丟了。
沈孝全聞言點了點頭,眼前的女兒已經大不一樣了,就看她把日子越過越紅火就知道,她心中是有丘壑的,既然這樣那就放手讓女兒做,說不定還真讓女兒闖出一番天地了,再者女兒終歸是人家的人了。
“行了,天色也不晚了,你抱石頭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耕地播種。”沈孝全吩咐道,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