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刻都要多一份提防。
薛靈君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小聲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胡小天道:“當然是打君姐的主意。”
薛靈君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湊近他的面孔,吹氣若蘭道:“膽小鬼,只敢說不敢做嗎?”言語中充滿了挑逗之意。
胡小天抿了抿嘴唇,姥姥的,天下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這貨正準備給這位長公主一個深刻記憶的時候。薛靈君卻格格嬌笑著一把將他推開道:“受不了你這張假臉,揭下來跟我說話。”
胡小天涎著一張笑臉道:“君姐心中究竟是喜歡胡大富多一些還是喜歡胡小天多一些?”
薛靈君秀眉微顰,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好一會兒方才道:“一個長得太醜,一個城府太深,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比較厚道的男人。”
胡小天道:“以君姐的性情,若是當真哪個厚道男人找上了你,日後豈不是會被人送上一摞的綠帽子?”
薛靈君怎麼也想不到這廝居然能夠說出這種混賬話來。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咬碎銀牙,鳳目圓睜,好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話來:“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胡小天哈哈大笑,此時卻聽到外面肖力志道:“啟稟老爺,有貴客求見!”
胡小天本來和薛靈君打情罵俏不亦樂乎,現在不得不暫時中斷。向薛靈君笑道:“君姐稍待,我去去就來。”
薛靈君咬牙切齒道:“再走晚一步。我撕爛你的嘴皮子。”
前來登門求見的卻是燕熙堂的掌櫃向山聰,胡小天此前已經讓夏長明前往濟州和他聯絡過,夏長明雖然帶著胡小天親筆手繪的畫像過去,卻沒有見到霍小如本人。
向山聰是個相貌清癯的中年人,見到胡小天微笑站起道:“胡財東好,向某冒昧登門。還望不要見怪。”
胡小天笑道:“我這次前來渤海國就是為了和向老闆見上一面,只是抵達望海城之後,諸般事務忙個不停,所以直到今日未能成行,向老闆親臨實在是再好不過。肖總管,趕快讓人上茶!”
肖力志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胡小天邀請向山聰重新坐定,對於這位燕王薛勝景在渤海國利益的代理人,胡小天特地多留意了一下,向山聰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衣著樸素,從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生意人的市儈氣,雙目光華內蘊,從他悠長的呼吸節奏就可推斷出此人的武功不低。燕王薛勝景當初說動胡小天前來渤海國幫他化解危機是因為霍小如的緣故,可胡小天來到渤海國多日,至今已經將薛勝景的危機基本化解,可是卻始終都沒有遇到霍小如,越是見不到她,心中對她的思念就越是深刻。
胡小天相信向山聰一定知道霍小如的下落,隱約猜到,他此次前來和霍小如有關,心中不由得生出無限期待。
向山聰道:“胡財東託人送來的那幅畫,我已經送過去了,此次湊巧前來望海城,有人也委託我給胡財東帶來了一幅畫。”他拿出一幅畫軸,雙手奉上。
胡小天恭敬接過,並沒有當著向山聰的面開啟,微笑道:“她人還在濟州嗎?”
向山聰搖了搖頭道:“已經走了,因為渤海最近時局不穩,所以留在這裡擔心會受到波及,於是向某自作主張,提前送她走了。”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霍小如。
胡小天聽到霍小如已經走了,欣慰之餘心中難免又感到有些失落,輕聲道:“她去了哪裡?向老闆可否見告?”
向山聰微笑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她不讓向某透露她的去向,所以向某不能說。”
胡小天點了點頭,他對霍小如的性情還是瞭解的,既然霍小如不想告訴自己她的去向,自己也不好勉強。
向山聰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