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殼也想不到薛勝景和霍小如之間的關係,故意嘆了口氣道:“大哥,為何叫得這麼急?兄弟還沒有來得及問誰是背後的主使呢。”
薛勝景呵呵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不必問了,她嘴硬的很,問她也不會說。”
胡小天道:“那也未必,我和霍小如還算是有些交情的。只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未必她不會說出實情。”
“什麼交情?”薛勝景咄咄逼人地問道。
胡小天道:“此事說來話長。”
薛勝景端起茶盞,手微微有些發抖,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關心則亂,天下任何一個父親看到女兒和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親嘴都會生氣,薛勝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道:“兄弟說來聽聽……”叫兄弟的時候。薛勝景恨不能反手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天下間哪有這種兄弟?居然搞我女兒!
胡小天道:“不瞞大哥,其實我和霍小如在康都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情。”
“我就知道!”薛勝景是咬著牙根說出的這番話,心裡的火苗子是蹭蹭往上冒啊。
胡小天也意識到薛勝景的神情不對,他笑了笑道:“大哥若是不想聽就算了,權且當我沒說過。”
薛勝景硬生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兄弟你說,你說,不過……你不是個太監嗎?”
胡小天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腳步沉重地走向窗前。望著窗外瀟瀟春雨,長嘆了一口氣道:“沒有人生來就是太監,大哥,我入宮之前也是個完完整整的男人!”
薛勝景望著胡小天的背影,雙目如箭,早已將胡小天射了個千瘡萬孔:“你是說……”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還沒有入宮之前,我和霍小如就已經相識,我仰慕她的絕代風華,她欣賞我的博學多才,一來二去我們……”
“怎樣?”薛勝景雙拳緊握。咕嘟嚥了口唾沫,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胡小天轉過身去,向他笑了笑,居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於是就……”
“怎樣?”
胡小天道:“大哥何必問得那麼詳細,其實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你都明白的。”
薛勝景感覺雙腿發軟,喉頭發乾,端起茶盞咕嘟咕嘟將茶葉都灌倒肚子裡去了,胡小天啊胡小天,我操你八輩祖宗,你個死太監竟然敢搞我閨女。
胡小天道:“因為小如的身份我當時不敢將她的事情告訴父母,於是我們只能私定終身。”
薛勝景將茶盞重重一頓,把胡小天嚇了一跳。薛勝景道:“真是豈有此理,想不到你爹孃竟然有這麼重的門戶之見。”
胡小天道:“大哥,其實此事怪不得我爹孃,小如她畢竟只是一個舞姬,我乃是堂堂戶部尚書府公子,我若是娶了她,我爹在朝內如何能夠抬得起頭來?”
薛勝景怒道:“簡直混賬!”
胡小天沒來由被他罵了一句,心中有些迷糊了,實在不知道薛勝景為何發怒。
薛勝景道:“那霍小如的人品樣貌才學哪樣配不上你?你還嫌棄人家出身不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招惹人家?”
胡小天真是有些糊塗了,這薛勝景腦子該不是抽風了吧?居然替霍小如說話。想想此人一貫的性情,應該是故意惺惺作態,迷亂自己的視聽,這老狐狸可真會演戲。胡小天笑道:“大哥說的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本來我也想過慧劍斬情絲,可惜霍小如不肯,她對我一往情深,還說寧願不要身份也要和我相守一生。”
薛勝景只感到頭皮一陣陣發緊,背脊後面冷颼颼如墜冰窟,難道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自己的女兒也要遭到如此報應?如果胡小天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他們之間的命運和自己當年又何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