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鳳王,難道有什麼特殊想法?”
神色一僵,姬容冷冷道:“本王今日就在書房歇息。”
掃了一眼周圍,耶律熙唇邊的笑倒越發溫和了:“鳳王的王府構造確實不錯。”
耶律熙的言下之意是什麼,似乎不消多說了。
姬容的唇角微抽了抽,他側過頭,說:“這屋裡只有一張塌……”
耶律熙倒不在意自己是在床上睡一夜還是在橫樑上囹圇一覺——事實上,就是他自己被男人睡了他也是言笑晏晏處之泰然,只是事後麼……至少就目前來看,那個唯一睡了他的男人不得不勉強自己和他合作。
於是,耶律熙倒是想開口說不要折騰了,反正不過細枝末節。
但在他開口之前,姬容卻已經說了下去——是對侍女說的:
“這屋裡只有一張塌,你吩咐下去,再置一張過來,一應用具比照……”
說到這裡,姬容稍頓一下:“比照本王就好了——儘量用炎國的。”
耶律熙不由一怔。
侍女卻已經應聲退下。
鳳王府的效率一向不錯,雖說是大半夜的,但自姬容吩咐下去到弄妥一切,卻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
新搬來的塌被置放在外間。外間的傢俱自然也做了相應調節,務求讓人感覺自然大氣。
弄好一切,姬容沒有再說什麼,徑自入了內間歇下。而留在外間的耶律熙也是熄滅燈火,和衣上床。
光亮如潮水褪去,書房一下子靜寂下來。
耶律熙自然而然的聽見了自裡頭傳出的沉穩呼吸聲。
睜眼看了一會房頂,耶律熙突而勾起唇角,旋即便閉上了眼。
夜靜悄悄的,書房內,兩道極低的沉穩呼吸聲彷彿分明的涇渭,各不相干。
第二十一章 歧路
“濁江水患?浸沒良田,倒塌房屋無數?!”高居九重的羽國皇帝在得到濁江的奏摺之後大發雷霆:
“朕每年撥給你們那麼多銀兩那麼多物資,就是為了讓你們一年又一年的告訴朕:濁江又發大水了?!嗯?!”
分列皇帝下首的兩排臣子俱是無言,個個都垂著頭,不敢出一點聲息。而那負責此事的尚書,則更是戰戰兢兢,只差沒將腦袋徹底縮起來。
看見那尚書的樣子,羽國皇帝明顯只是更來氣:“遊旭,你說你做尚書做了多久了?恩?你說你當初承諾過朕什麼來著?恩?你說說、你倒是說說,現在又如何啊?恩?!”
腿一軟,遊旭直接跪倒在地:“臣有罪!”
“你是有罪!”羽國皇帝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有罪得該讓那些災民一人一口吃了你!”
恨恨的說完,羽國揮揮手:“剝了遊旭尚書的身份,讓他賦閒去!”
身旁伺候的太監連忙應是。
跪倒在地遊旭雖是臉色灰白,但神色倒也還輕鬆——至少性命無憂了。
處理完遊旭,羽國皇帝把視線移向了滿朝的官員:“眼下的濁江水患,諸位愛卿有什麼想法?”
大殿一片寂靜。
羽國皇帝登時大怒:“怎麼,你們平常不是經常吹噓自己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有想法麼!現在碰見了一條小小的濁江,就一個個都變成啞巴啦?!”
又是一片沉寂。
就在羽國皇帝怒得要摔東西的時候,作為兩朝元老的宰相終於小心的出聲:
“啟稟聖上,臨陣換帥實為兵家大忌,故老臣以為——”
宰相的以為還沒有說完,那兀自跪著的遊旭便青了臉色,在肚子裡大罵起來。
“宰相。”這次出聲的,是立在臺階上的姬容。
“鳳王有什麼指教?”不敢怠慢,宰相連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