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木錦年卻平空消失了一樣,和施得上次吃飯賞節目之後,再也沒有露過一面。不過施得聽花流年說起一次,木錦年帶來媳婦到京城和下江複查去了。
也是,京城和下江肯定要比單城的醫療條件好了許多,施得暗暗感慨木錦年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他只是奇怪的是,好像木錦年的媳婦只是一家普通人家的女兒,而且長相還不如月清影,為什麼木錦年會置月清影的痴情於不顧,而選擇一個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
難道說,木錦年一開始就知道他天生命硬,誰和他在一起他就克誰?施得想不通也就索性不去多想,每個人的人生際遇各不相同,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人生方式的權利,就算無法理解,也要客觀地承認世界的繽紛。
在木錦年離開單城的期間,施得和花流年見過幾次面,關係得到了進一步發展。當然,所謂的進一步發展就是又坐在一起吃了幾次飯,聊了幾次天,並且打了幾次情罵了幾次俏,至於其他,就都是浮光掠影和蜻蜓點水,在真真假假中,互相試探。不過花流年的如花美眷並沒有如預期中一樣出現,她沒提,施得也沒問,相信花流年應該不會真去滏陽公園去尋找她的豔遇。上次施得隨口一提,只是戲言。
施得在醫院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只是期待中的局面還沒有真正開啟,是時機還沒有到來,還是命運的節點還沒有出現?
明天是週六,下午下班後,施得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準備推上自己的二八腳踏車回去時,一輛黃色的跑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身前。
窗戶開啟,露出了月清影極其精緻並且美到極致的臉,只不過,美則美矣,卻如冰雕一般冰冷。
“上車。”她淡漠地說了一句。
“有事?”施得眉毛一揚,也是淡然地問了一句。
“有事。”月清影惜字如金。
施得猶豫了一下,今天本來約好要和碧悠共進晚餐,不想月清影半路殺出,本想拒絕月清影,卻隱約覺得今天的會面,應該會有事情發生。
施得上了車,問道:“什麼事?”
“吃飯。”月清影話一說完就發動了汽車,和她淡然漠遠的性子不一樣的是,她的車技不錯,而且還喜歡開快車,汽車在車流中左右穿梭,猶如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汽車一路向南駛出了市區,施得見來到了郊外,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就說:“我可沒有車,飯後你要是不送我回去,就別去吃飯了。”
“……”月清影只是扭頭冷冷看了施得一眼,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已經告訴了施得,她不會扔下他不管。
施得無奈,心想要是月清影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換了他是木錦年,也不會選擇月清影,太清冷了,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想想還要陪她吃一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晚飯,更是大感頭疼。再好的美食也要和相干的人一起品味才有滋味,和月清影一起吃飯,還不如一個人對月獨飲。
地方到了,施得下車一看,原來是一處農家院,周圍無比荒涼,漆黑一片,顯然已經出了市區,到了人跡罕至之處。
奇怪的是,農家院的的木門上有三個字,很飄逸的字型——月清影。
月清影見施得驚訝,主動解釋了一句:“我開的。”
副市長的女兒名下有幾處產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施得點頭說道:“你開跑車我可以理解,你有產業我也能接受,但你在醫院人事科當一名副科長,我就不明白了……”
“你復旦大學畢業到醫院當一名護工,我也不明白……”月清影立刻就回了一句,“自己有問題就別說別人。”
嘿,施得心中來氣,怎麼說話不帶刺兒就不舒服?他只是表示不解,月清影卻直接以反詰的口氣嗆他,真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