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唐懿,謝謝你。”
李泊川曾經給唐懿做過一次論證。
苯基乙胺和多巴胺是熱戀期分泌的激素,而苯基乙胺的濃度高峰期可以持續6個月到4年左右的時間。
到那時,內啡肽和後葉加素會在熱戀期的轟轟烈烈之後,把感情變成永恆。
好遺憾啊。
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李泊川離開學校的那天,西安下著很大的暴雨。
唐懿和陳嘉禾呆在網咖。
她在校園網刷到一條李泊川的動態——
“我是一座孤獨的島嶼,而你只是短暫停留的燈塔。
燈塔有過短暫的光。
島嶼仍舊孤獨。”
與此同時,唐懿手機裡收到一條李泊川發來的簡訊。
“希望你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內啡肽和後葉加素都是因為一個人而存在。再見。”
唐懿關掉手機。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網咖裡有人在放歌。
“……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思戀是緊跟著好不了的咳……”
陳嘉禾摘下耳機,轉頭看著唐懿,小聲安慰道:“失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就像你生病發燒,總要難受一陣子的,但總歸會好的。”
是。
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在很久之前唐懿就清楚,暗戀本就是失戀。
這幾年,她已經很少再想起江樵生。
可命運何其仁慈,又何其殘忍。
她之於李泊川,江樵生之於她。
就像歌裡唱的那樣。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想得卻不可得,情愛裡無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