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鬧怎麼能行?且不說徐公明是否能夠成功搶得羅陽的家眷,就算是徐公明能夠成功,那城內的西秦兵馬又豈會幹休?我們帶著羅陽的家眷,根本不可能離開西秦!”
田豐想得沒錯,這次他們商議逃離西秦的路線,卻是當年羅陽入關所走的捷徑——青泥隘口,而走青泥隘口唯一的威脅,就是駐守在函谷關的高順!如果只是帶著天子離開,高順把守函谷關如此重要的關卡,倒也不敢擅自離開。可如果是劫持了羅陽的家眷,那高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的!高順手下的陷陣營在當年函谷關大戰之時,就已經是名震天下了,雖說當年抗擊關東諸侯的陷陣營將士已經全軍覆沒,但這些年,高順重新訓練起來的陷陣營可不比當年的那支陷陣營差多少!被這樣一支精銳之師追擊,田豐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帶著劉協安全離開西秦。
對於田豐的質問,沮授也是一臉苦笑說道:“元皓兄,此間的關係,我又豈會不明?可你看陛下的模樣,擺明了是要抓羅陽的家眷來洩憤!你如此當眾頂撞於他,更是讓他下不了臺,不管我們怎麼勸,他都不會答應離開的!與其在這裡繼續和陛下越鬧越僵,倒不如賭上一鋪!徐將軍乃是大將之才,我們可以相信徐將軍的!”
“哎——!”其實經過了這麼多年,田豐又豈會不知道自己的臭脾氣壞了多少事,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他就是忍不住。當即便是長嘆了口氣,回頭遠遠看著劉協的身影,對沮授嘆道:“本以為當今天子是個明君,可現在看來……”說到這裡,田豐便不再說了,臣不言君過,有些事心裡清楚就行了,卻是不能宣之於口,只是從田豐滿臉的失望就能看得出來,田豐這沒有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田豐失望,沮授又何嘗不是滿心失落,其實他們這些年的謀劃,根本就不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可就是因為當年劉協沒有沉住氣,硬是要派史阿前往捉拿何太后,導致他們的實力被暴露,這才不得不把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報網全盤放棄,從頭開始,這才耽誤了這麼多年。而最可憐的就是那史阿,那件事過去之後,天子卻是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史阿身上,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從那個時候開始,沮授就知道這天子也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只是沮授自幼接受的忠君思想,讓他無法背離天子而去。
輕輕拍了拍田豐的肩膀,生怕田豐一時忍不住又去和劉協理論,連忙是讓田豐去安排那些漢室成員,自己則是轉而去照顧起劉協去了。
而這一等,卻是足足等了有將近一個多時辰,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洞口那邊卻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原本自信滿滿的劉協,此刻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之前他態度堅決地要留在這裡,不光是要爭一口氣,更是認為徐晃此行必定成功,他希望能夠藉此來樹立自己的聲望。可現實情況卻是讓劉協越來越不自信了,畢竟自己還是身處險地,正如田豐剛剛所言,如果徐晃失敗了,那接下來可就要面臨西秦軍的追擊了!
這些年來,羅陽的強大給劉協也是留下了不少陰影,一想到西秦軍就要追過來了,剛剛脫離羅陽掌控的劉協心裡立馬便是被恐懼所纏繞,當即劉協也顧不得面子了,對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沮授說道:“沮愛卿,你看,這徐將軍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一聽劉協這話,沮授立馬就是明白劉協這是怕了,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面子上還是要對劉協恭恭敬敬的,沮授回答道:“陛下!徐將軍有大將之才,身邊又有八千餘將士,比起城內西秦錦衣衛的兵馬都要多,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只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想來折騰了一晚,陛下應該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吧!這裡,就由臣來守著就行了!”
沮授的話完全是給劉協一個下臺的臺階,劉協自然是要抓住這個機會了,連忙是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剛剛沮授所說的,又是裝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