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風已經道:“走,我們離開天工坊,先出去再說。”
楊蘊秋帶著他。居然沒有人阻攔,一路暢行無阻,出了大門,娃娃才跳上車。神神秘秘地道:“秋哥。天工坊的長老們在吵架,還吵的特別。特別的兇,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這個司徒長風無意中知道早年一樁秘事,有些長老希望把他關起來。洗去他的記憶,還有的長老說什麼,他們犯了錯,早晚有一天要償還,不是說別人不知道,他們就能當沒法生過,反正雙方起了爭執。我出來的時候,可能要打架。“
隨意地點點頭,楊蘊秋心下奇怪,可看司徒長風靠著車廂閉目養神。好像很勞累,那又是人家門派的秘事,他終究還是沒問。
司徒長風的目光卻極為複雜。
馬車裡的氣氛太凝重,弄得肖孟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苦笑:“楊兄,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總該說了。”
楊蘊秋笑了笑:“很簡單,我就是希望肖兄拐我的侍女私奔一回。”
“噗……咳咳咳可。”
肖孟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漬,“你不是開玩笑的?”
司徒長風回神,皺眉:“是為了付寧?”
“原來你知道付寧的事。”楊蘊秋是看司徒長風這麼長時間,一點兒動靜都無,還當他被天工坊禁錮,不知外面訊息。
司徒長風沉默不語。
肖孟卻來了興致,他萬萬沒想到,這事兒還涉及到付寧。
別人總拿付寧來壓他,其實他心裡有數,自己和付寧就不是一個級別,人家是天秀谷的高徒,他整日混吃混喝,就是喜歡下棋,對修煉總興趣缺缺,也許還年輕,雖說已經成了修士,貌似屬於有天分的那一類,卻總把心思擱在雜學上面,一輩子能達到人家付寧幾年前的修為,便是幸運。
一說起這個,楊蘊秋按了按眉心:“這麼多年,付寧的修為到似乎不見長進?”
司徒長風一愣,臉色變了變,咬著牙沒有說話。
楊蘊秋看著他的臉色,心裡也咯噔了一聲。
肖孟卻犯了個白眼:“你們是不是都把修行當成喝酒吃飯那麼簡單?什麼叫不見長進?他現在七品了,七品啊,你們以為是七品是大白菜?付寧才多大?要不要這麼埋汰人?”
說起這個,肖孟一肚子的辛酸。
停留在七品幾年,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些七品修士,一停留就是百年,再無寸進,人們照樣不敢輕視,即便是這樣的修士,天資依舊是萬里挑一,像付寧那樣的,根本是幾百年不見一個的天才。
肖孟看了楊蘊秋一眼,卻忽然覺得,這世道,連天才都能量產,先不說眼前這年輕人的具體修為多高?單單他一個人攪合得人家天工坊天翻地覆,就什麼也不用多說了,世上幾個人能辦到?
帶著司徒長風,當然是不能進宮去去。
不過,人家是地頭蛇,總不會找不到安置的地方。
“我在亞京好像有兩處住宅,不過好長時間沒去過……現在也不是講究的時候,湊合一下。”
所謂湊合一下的宅子,與皇宮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百米,環境清幽,佔地面積也不算小,裡面的僕人從上到下,十分盡責。
楊蘊秋先洗了個澡。
那邊的僕人已經給司徒長風做了一桌子的食物。
就這食物的水準,擱在外面酒樓,十五個金幣恐怕才能將將置辦下來,司徒長風卻只湊湊合合地吃了兩口,就再不肯動。
連楊蘊秋給他加了兩個,他最喜歡吃的小菜,他也只是為了給楊蘊秋面子,稍微吃了一點兒。
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連楊蘊秋都不覺有了幾分好奇心。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付寧給救出大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