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雲從善如流,反正崔嬤嬤的手藝不差,大不了用完了晚飯,再躲起來吃水果,崔嬤嬤還能一直盯著她不成?
把香噴噴的飯菜吃的一乾二淨,又稍用了點兒粥食,歇了會兒,外面日頭便落下了,芷雲換了身清爽的衣裳,就帶著十月幾個大宮女去花園走了走,賞了會兒花草,又拿了魚竿坐在荷花池邊上釣了兩條錦鯉,不過,鯉魚個頭不大,芷雲沒要,又給放生了。
回了澹寧居,竟然出了點兒細汗,芷雲犯懶得厲害,肚子也大了,一個人不方面,也就不專門跑半位面去沐浴,乾脆倒在藤編的搖椅上隨意翻著本閒書,打發十月她們去預備熱水。
宮女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不多時,溫度正合適的水,毛巾,絕對天然的薰衣草香精,沐浴的乳膏和洗髮膏都準備妥當了。
芷雲的浴室大得像個游泳池,由十月扶著,坐在白瓷鑲嵌的臺階上,十月捧著她那頭如水的青絲,洗乾淨,又抹了護法的頭油,巧兒幾個給她擦了背,往身上一點點兒塗薰衣草的精油。
一邊塗,幾個小宮女一邊兒唧唧喳喳地讚歎自家主子的面板好,小丫頭們正是青春年華,個個嗓音清脆悅耳,聽著像黃鸝鳥鳴唱一般。
芷雲也覺得很動聽,便由著她們去,只當聽小曲了。
按摩完,芷雲才舒服地吐出口氣,由著宮女們給她往浴池中注入溫和的玫瑰香精,愜意地眯著眼睛泡著,小丫頭們此時也安靜下來。
泡了一會兒,忽然有一隻大手撩起她的頭髮,輕輕柔柔地給她按摩起頭皮來,芷雲一笑,懶懶地抬頭,握住修長的大手,一扭頭,就見歐陽跪坐在身後,目光‘詭譎’……
“媳婦,泡澡可不能太久……”
加了點兒養身的魔藥粉末,浴池裡的水是淺紫色的,歐陽其實看不見太多,可是,只那裸露的香肩,就已經比‘春色滿園’更添誘惑。
活色生香啊,可惜,能看不能吃,歐陽暗地裡嘆了口氣,脫去外袍,彎下腰去把芷雲抱起來,擱在旁邊的藤椅上,又拿了條大毛巾裹住她的身子,雖然是夏日,可馬上到秋天,天氣轉涼,風也冷,自家媳婦懷著身子,凍著了可了不得。
歐陽拿著毛巾,先把媳婦的頭髮擦乾,又拿了剪指甲刀,給她修了指甲,芷雲不喜歡塗指甲油,只有食指和中指上面貼著‘六芒星’的指甲貼,上面加了遲鈍術,是用來鍛鍊手指靈活度的,可歐陽卻喜歡用天藍色的指甲油,把媳婦粉潤的指甲全給添上顏色。
女兒悅己者容嘛,既然歐陽喜歡,大多數時候,芷雲也就笑著接受。
歐陽執著媳婦的纖纖素手,眉眼溫柔,一雙總喜歡掛著冷色的眸子,烏黑透亮。芷雲的目光從他的眉心,劃過他俊美的臉,落在修長挺拔的身體上,腰間的荷包舊了,雖然儲存得極好,可已經略有些發白……
芷雲一勾唇,自己雖然時不時做做女紅針線,可十幾年來,只給歐陽扎過這一個荷包,自己不注意,他卻一直配在身上,已經這麼年了,荷包也變得陳舊,讓外人看到,真有些不像話……趁著空閒,不如在給他扎一個好了。
歐陽一邊兒‘伺候’自家媳婦,一邊兒笑道:“圓圓的婚事你怎麼看?我覺得要從張若靄和鄂容安兩個裡面選,鄂容安更好些,張家的人總是太風流,別看張若靄小小年紀,可他的桃花運一點兒不比他父親差,據說前些年就有漢人家的小姐不顧矜持,主動往他手裡塞荷包,張廷玉那傢伙對此吹噓得也不少……這方面,鄂容安就做得好得多了,至少,在女色上他還算把持得住。”
芷雲撲哧一聲,忍不住笑著搖頭:“你啊,還好意思說這些,你那三個寶貝兒子究竟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因為圓圓的丈夫已經確定了要在這兩個中選擇,弘昊鼓動了弘晝找了一大批各色美人,環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