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蘊秋想了想,笑道:“反正,先降低嚴夫人的jing惕心,現在這種情況,無論我們做什麼,她都不會動。”
最近嚴文舉和他夫人實在是老實的不能再老實,每天的行為都十分規律。
楊蘊秋更擔心那阿芬姑娘已經讓他們害死,沒準兒屍體就藏在某個墳墓裡面,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剩下的只能看運氣。
“讓縣令張貼告示,懸賞緝拿阿芬。”
王錚一怔,隨即恍然。
“還有,我畫點兒東西,讓周大和阿福拿著去城門口,給咱們演一齣戲。”
沒幾ri,周大和阿福,就捧著楊蘊秋畫的彩sè漫畫插圖,在城門口,每隔一段兒時間,便大喊:“各位,若能見到我家女兒,便請替我告訴她,讓她回家來,那個張栓子強迫她,她才被迫殺人,這不是她的錯,縣太爺已經答應從輕發落……”
那漫畫淺顯易懂,不過是畫了阿芬殺人逃走,縣太爺已經知道真相,她回頭自首,便無罪責,她老父親也極想念她云云。
王錚也到城門口去看了看熱鬧,回來就笑個不停:“沒想到周家父子還挺會演戲的,在那兒哭得不可自已,連我都給感動了,周圍的老百姓們都說,要是阿芬回家,他們一起去縣衙替她求情,求縣太爺從輕發落。”
狄博英搖頭:“哪裡是演戲,咱們這個楊大公子,根本什麼都沒告訴人家。”
是他幫楊蘊秋扛著那一幅舉行漫畫去的周家,親眼看楊蘊秋忽悠人家,把人家忽悠的都真信了自家阿芬現在是‘潛逃罪犯’。
他們真心相信,當然用不著偽裝。
一折騰,就是好幾ri,周家父子在城門口的舉動,可謂是牽扯人心,差不多周圍的人們都知道了,可惜阿芬一點兒訊息也沒有。
官府已經不再多管,阿芬不露面,這個案子就成了懸案,沒多久,提刑司的青衣提刑,王錚他們四個,又浩浩湯湯地離開京城辦案子去。
楊蘊秋照例每天四處閒逛,偶爾還應付一下登門求畫的儒生才子,甚至遇上一兩個相談投機,便結伴出遊。
他的ri子過得悠閒,早就把周家父子拋在腦後。
京城漸漸恢復平靜。
其實,本來也算不上多麼不平靜,人命才是大案,卻也算不了什麼太大的案子,官府插手管過,也就能交代的過去,至於破案,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案子會變成陳年懸案,眼下這一宗也算不上有多麼扎眼。
老百姓都是忘xing大的,很快有了新的話題,這點兒事兒就都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比起周家丟的那姑娘,現在老百姓更關心最近京城來的一位女神醫,專門治療那種不孕不育之類的怪病。
這一位可不是什麼江湖騙子,一來就治好了新陽長公主的喘疾,隨之還傳出公主有孕的訊息,要知道,這位公主可是結婚十年,尚未生育過一兒半女。
只是這位女神醫有個怪毛病,她看不順眼的人就不醫,而且,不是你想什麼時候,請她看病,都能請得來的,除非是有什麼急症,否則,人家只在自己高興的時候治病。
也許正是因為毛病多,女神醫的名頭到越發的響亮起來,每天投帖子求醫的男女老少也越發的多,街頭巷尾都在談論。
“老闆娘,你和嚴老闆成親有十幾年了吧?至今也沒個兒女,不如找個ri子去女神醫那兒看看,說不得你這身子治好了,明年就能抱一個大胖兒子。”
豆腐鋪子前來買豆腐的老客人們,也有隨口勸說幾句的。
嚴夫人聽了不免有點兒動心,她的確想要個孩子,有個一兒半女的,這ri子也就好過多了,嚴文舉和她成親這麼久,連個後代也無,對女人來說,這是最大的痛苦。
“真有那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