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親若手足的兒時玩伴,死在一種比砍頭更殘忍更可怕肉體消失方法裡,除了眼睜睜看著,自己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渚哥哥!”
一種類似母狼失崽的悲嚎響徹在天地之間,再看沈涵秋流淚的眼,裡面散發的完全就是狼的兇光。
“涵秋不哭。”滕烈忍著劇痛攬住沈涵秋,安撫已將失控的她,“渚哥哥看到你哭會心痛。”
“渚哥哥不會心痛,他死了,死了呀!”沈涵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不該讓他一個人去食獸國的,是我害了他。”滕烈終於忍不住也失聲痛哭起來。
“怪我,我早些到國都跟你們碰面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不帶你們出弱水宮,澤姐姐不會受傷,我們就不用到這鬼地方,渚哥哥也不用死。全怪我,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心痛到極處,沈涵秋五指如爪照著自個兒咽喉急抓而下。
若非花刀浪子看得緊,若非他反應迅速,沈涵秋就不會僅僅撕掉咽喉處的一塊皮了。
牢牢的鉗住沈涵秋的手,花刀浪子焦急大吼:“你瘋了嗎!”
自怨自艾的滕烈被花刀浪子的吼聲驚醒,見狂性大發的沈涵秋仍試圖自殘,他也急了,吼聲比花刀浪子還大:“涵秋,你要烈哥哥心痛死嗎?”
彷彿讓那聲吼嚇傻了,沈涵秋怔忡的望著滕烈不言不動。
烈哥哥也會死,也會像渚哥哥那樣死掉嗎?
一種無以言喻的恐懼壓下來,壓得沈涵秋呼吸困難,慘白顏容漸漸泛紫,直至烏紫一片。
“你別嚇我,涵秋,你怎麼了?”花刀浪子害怕得無以復加,緊張的心擰成麻花兒。
沒有意識到花刀浪子跟自己說話,也或者說是根本沒意識到身邊還有這麼個人,沈涵秋只死死的盯著滕烈,生恐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似的,她努力的撐著眼皮,一直不敢眨眼。
看懂了沈涵秋在害怕,滕烈想告訴她不要怕,可這時候,他被明渚撕裂的胸腔血不停的湧出,他根本集聚不到說‘烈哥哥不會離開你’這句話的氣力。
悲傷的情緒籠上龍小弟們的心頭,連未正式加入紅樓禍害組織的藍二龍也悲吟不休。
都說龍性本貪,見多識廣的藍二龍還沒受到沈涵秋的好處,這會子看出她為滕烈的傷勢擔心,主動上前給滕烈渡入龍息,卻是背離龍性本貪的常規。。
珍貴的龍息,及時的渡入被開膛的滕烈體內,很快隨著流淌的血液到達傷處續筋生肌。在這道神奇力量的作用下,瀕臨死亡的滕烈獲得了新生。
像明渚一樣愛憐的為沈涵秋整了整衣衫,滕烈鄭重的向仍驚惶萬狀的她承諾:“烈哥哥不離開你,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不知何時擠到滕烈身邊的菲兒,死死的咬著自個兒的手,強迫自己不要嘶喊出聲。
有同病相連之感的舍琳過來拉起菲兒,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擁有他未必是福,離開他未必不是福。”
第九十章、龍的自覺
烏紫的臉色,隨著滕烈一遍又一遍的承諾逐漸恢復正常,終於能夠開口了,沈涵秋抹乾淚水,殺氣騰騰的說:“血債血償,我要殺光製造無心死士的惡賊,替渚哥哥報仇!”
“涵秋冷靜點——”花刀浪子不想事件越鬧越大,可話才說半截就被打斷了,是被金狐打斷的,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無比憤慨的詰問:“犧牲狐族勇士的時候,你也是告誡我要冷靜!為了你所謂的國家利益,我們得無條件的被強權犧牲,是這樣嗎?”
“我沒有要犧牲掉誰。”
“沒有嗎?當年因為東方世家欺壓狐族無所不用其極,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為此才有狐族借兵復仇計劃,可是我們沒有防範龍祖三刀客之一的花鷹兄弟,讓你獲悉行動計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