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包裹,徒勞的掙扎了兩下,便散了形狀回射而去。
一般說來,攻擊性越強的魔法,多為一旦施展不能傷敵便反噬其主,‘魔焰蓮’亦屬於此類魔法,因之魔焰蓮瓣回射時,花刀浪子會忙不迭的躲開,倒是不識得厲害的沈涵秋瞧那花瓣閃著異彩,居然伸指去拈。
纖蔥玉指,曲作蘭花狀,虛拈有形無實的魔焰蓮瓣,本應是令人賞心悅目的,花刀浪子卻驚恐大叫:“碰不得!”
“小氣鬼,碰一下又不會弄壞它。”沈涵秋曲解了花刀浪子的好意,撅著紅唇,賭氣般一把抓實,歪著頭示威:“你再敢吭一聲,我就揉碎它。”
似見到妖魔般,花刀浪子倒吸口氣,啞著聲音問:“你手沒事?”
“你希望我的手有事?”
“張開手讓我看看。”
“憑什麼呀!”
說歸說,沈涵秋此時也明白花刀浪子是關心自己,便乖乖的攤開掌心放在他面前,滿不在乎的說:“我的手沒被灼傷。”
如其所言,沈涵秋掌上毫無被灼傷的痕跡,那瓣比火紅的木炭毫不遜色的魔焰蓮瓣,在她一握中被迫分解為肉眼難辨的火元素,又在她張開手之際散入空氣中。本來,看到她的手完好無損,花刀浪子就該鬆口氣,再鬆開輕握的纖手,但他沒有,非但沒有,他神色反更形緊張,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沈涵秋完全可以掙脫,卻因為心中沒來由湧出的溫馨感,捨不得將手從花刀浪子溫暖的掌心抽離,只抗議:“你抓痛我了啦!”
“你的手是後天變成這樣,還是天生如此?”
“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
“你掌上的紋路很特殊,我想知道是由於你練了某種魔法發生變化,還是你天生如此。”
“你真的是很婆婆媽媽的。誰會關心自個兒掌心的紋路嘛!”
“這很重要,你好好想想。”
“都說了沒關心過,當然不知道,怎麼想也白搭。”
仍舊是說歸說,沈涵秋又乖乖的按照花刀浪子所言認真的回想,然後說:“我記得右手大拇指上有個鑼,食指上也有個鑼,左手的中指上有個鑼。”
“就這?”
“就這三個鑼,再沒有了,跟現在一模一樣。”
“你可還記得別的什麼跟手有關的事麼?”
“一鑼窮,二鑼富,三鑼四鑼住瓦屋。澤害說過,我有三個鑼,將來只能夠住瓦屋。”
“誰問你將來住什麼屋!”花刀浪子語氣很差,幾乎算得上是氣急敗壞了。
“搞什麼嘛!都是你問,人家才說的!”
“求你不要再答非所問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麻煩你直接挑明瞭說,別打啞迷,雖然我聰明,可也不能這麼漫無邊際的猜!”
“我不是在打啞迷。相信我,這事兒真的非常重要。”花刀浪子略作沉吟,咬咬牙說:“這關係到你的性命。”
驚訝的盯著花刀浪子看了一會兒,沈涵秋突如其來的爆發出一陣大笑,邊笑還邊指著他說:“哈哈,居然跟我來這套,花浪子黔驢技窮嘍!”
“我沒有開玩笑,是非常認真的。”
“得了,你耍的這套,我五歲的時候就用過了。”
“照你手相上看,你屬天陰絕脈。如果是天生的,你就是天陰絕脈。如果是練習某種魔法所致,你最好趕緊停止練習。”
著實不願意就此鬆開握的纖纖玉手,又不忍再看那嬌嫩的掌心中觸目驚心的掌紋,花刀浪子含著熱淚背過臉去。
分明見到花刀浪子眼中晶瑩的淚花,分明感應到他心腑間沉鬱的悲傷,沈涵秋如何還能懷疑他話的真實,如何還能自欺欺人的說是他在騙自己,但,自己難道真的就那麼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