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屏再看向窯:“下官大膽臆測,兇手或將解下的肌肉……”
王硯奪過一盞燈籠,大步上了旋梯,提燈一望。
空空窯內,撒滿白色石灰,正中央處,放著一尊瓶。
與那張美人塑像圖中一模一樣的美人肩瓶。
待出了地室,天已經盡黑。
一陣涼風襲來,張屏與王硯一前一後打了個噴嚏。
馮邰淡淡道:“王侍郎與張知縣都受累了。”
前方燈火異常璀璨,人群中,一名王硯的小廝疾疾一閃,王硯示意他到旁側,眾人讓開道路。馮邰冷笑一聲,這廂,杜知縣匆匆迎來。
“大人,工部的大人到了。恰好剛到。”
王硯哈了一聲:“小劇過來了?!好,今晚我定要好好灌他一灌!”
杜知縣面露忐忑,尚未來得及回稟,王硯已大步流星向燈火燦爛處而去。
馮邰皺眉:“本應本府前去迎接,怎可讓劇侍郎繞道來此?”
杜知縣躬身:“聽聞府尹大人忙於案情,便未打擾,且,來的並非劇侍郎。”
馮邰一怔,只聽不遠處王硯驚詫道:“怎的是你?小劇在何處?!”
一個聲音悠悠一嘆:“遠遠一股不堪濁臭,幾欲嘔之,果是王硯這廝。本司身在朝中,難逃俗務,亦難躲穢物,孽也!”
夜深了,蘭珏與李p仍未等到龔老尚書的訊息。
近兩更時,自蘭珏的別院趕來了一位親隨。
“老爺,吳先生從京裡過來了,未敢來這邊打擾,現候在院子裡。”
蘭珏微皺眉:“他因何事過來?”
親隨壓低聲音:“吳先生只讓小的先捎一句話,風疾捲雲聚,明朝或得雨,老尚書這兩日應不會離京了。請老爺先回別院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