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景,但姚守寧感覺自己彷彿窺探到了‘未來’。
是啊,未來!
先前看到的那一道人影,分明就是溫景隨,卻不是現在的溫景隨,而是未來的。
那時的‘他’無疑變得危險,好似在這中間的過程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姚守寧感覺自己在聽了溫景隨的話後,血脈好似有所改變,像是某種‘秘密’被撼動,帶來的細微的衝擊,所以令她能在因緣際會之下,趁著這衝擊的餘波,可以‘看’到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
可是這進階顯然還不夠,因為她‘看’不到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憑藉強大的預感,她覺得這並非好事。
她抓住了溫獻容的手,語氣有些急促而凌亂:
“獻容,你們要小心……”
“小心什麼?”
溫獻容不明就裡,但也感受得到好友在此時內心並不平靜。
她反將姚守寧抓握著自己的手緊握於手心,溫獻容的身體豐腴,那手掌也軟綿綿的,柔若無骨,在這寒冬之季,也帶著安撫人心的暖意:
“你別急,慢慢的說。”
“我說不出來。”
姚守寧搖了搖頭,看了溫獻容一眼,最後又將目光落到了溫景隨的身上:
“我總覺得溫家可能會出事。”
她這話沒頭沒腦,令得溫獻容愣了一愣,溫景隨的表情一怔,接著微微皺起了眉:
“出事?”他輕聲的重複了一遍姚守寧的話,內心卻開始思索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某些人。
這並非不可能。
溫慶哲的性格剛正,但過剛易折。
“沒事的。”溫獻容並不知道大哥腦海內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去回想溫家的人與事,及溫慶哲所處位置、會打交道的官場中人,細想哪些可能得罪之後會致溫家出事的人和事。
她只是看得出來姚守寧有些心神不寧,安撫她道:
“我爹就一小小的七品舍人,掌管的也只是抄寫文章、奏摺而已,不接觸朝中大事,沒有話語權,自然也沒什麼大事。”
她娘性情精明而又迂腐,自詡為讀書之家,不屑於與商賈往來,行為清高,從不犯事,應該惹不到麻煩裡去。
溫家人口簡單,有往來的親戚,也大多身居低位的官吏,縱然犯錯,也達不到會牽連旁人的標準。
姚守寧也說不出來,她覺醒的血脈力量始終還是太低,纏繞於溫景隨身上的那紅、黑、白三氣她很難分辨得出來是什麼意思。
但她只知道,那夾雜於紅光之中的黑、白之氣透露出不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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