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賬到最後還會被算到源源的身上。
他很心疼,卻只能看著,這麼多年。
他的眼睛有些紅:〃我不管以後誰對誰錯,一旦再有人在我面前說一句源源不詳的話,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會討一個說法!〃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聶韻儀說的。
聶韻儀看他的眼神裡滿是複雜。
聶家人都沒想到一向和和氣氣的宋知書會發這麼大的火,還是衝著聶韻儀,一時間,都默了。
不一會兒,有聶家人跑來跟聶家成耳語了幾句,他的臉色陡然就變了,也顧不上找宋源的麻煩,急慌慌的往外跑。其他人也都緊隨其後。
一定是聶昕的事。
宋源趁亂拽住聶昕姑姑的胳膊:“您帶上我好不好,求您了。”
此時的宋源因為被接連打了幾巴掌,臉已經腫的很高了,嘴角掛著血,配上白慘慘的臉色,不用化妝都可以去演鬼。
聶韻儀終究有些不忍,往外跑的腳步頓了一下,可是,目光掃到宋知書,她毅然摔開了宋源的手,扭頭消失在雨簾中。
宋知書一聲嘆,很綿長,穿過層層雨簾,傳至遠方。
☆、有緣無份
宋源趴在門前盯著那些因為弟弟的出生欣喜不已的老七房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在出去闖蕩了幾年後,她才發現,這些人的敵意是表現在臉上的,你只要不犯了他們的忌諱,他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這是最容易應付的狀況;可是有些人,他想害你,卻還是會對著你笑,然後在你沒有防備時,拿刀直戳你的心臟,捅不死你也要疼死你,這才是煉獄。
更何況,這些人是真的為弟弟的到來而開心。
以前,她總是將宋炎看作威脅,現在,她是很開心的,能親眼看著他的出生。她,是真的很感謝他,在曾經最痛苦的歲月裡。
當初得知聶昕終於搶救回來後,宋源覺得自己好像也經歷了一場生死。
在聶昕沒有訊息時,她躺在家裡不吃不喝。
奶奶點著她的額頭罵她作死,她只當沒聽見,爸爸一籌莫展,勸她吃些東西,她只得勉強吃了一些,卻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十斤。
一天,宋炎出現在她床頭,彆彆扭扭的來拽她,說你跟我走。她瞪了他一眼,扭過頭。
宋炎小臉滿是糾結,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知道哪裡可以見到聶昕,你跟我來。”
宋源總算有些反映了,盯著弟弟判斷他說話的真實性。
宋炎被盯得頭皮發麻:“是。。。。。。真的,我在河東的草坡上看見他了。”
宋源嗯了一聲,從床上跳下來,身子不自主的晃了晃,她的頭有些暈。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河東,宋炎很自覺的站在距離幾十米遠的地方東張西望,俗稱:望風。
宋源。。。。。。他真會演。
聶昕好像知道她會來,並沒有回頭看。
宋源走到他身旁坐下來,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宋源開口:“身體怎麼樣了?”
聶昕:“還好。”
宋源:“什麼時候回去上課?”
聶昕:“還要一個星期。”
宋源:“拉下的課有人幫忙補嗎?”
聶昕:“不需要。”
宋源撇撇嘴:“真傲氣。”
聶昕:“我說的是事實。”
宋源:“醫院的飯好吃嗎?”
聶昕:“不好吃。”
宋源:“醫院的護士扎針疼嗎?”
聶昕終於皺眉,轉過頭看她:“你確定要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