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漂亮的手指動作很輕柔,她卻沒由來的一陣驚慌,臉色煞白煞白的,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希堯看著眼紅紅像只可憐小白兔的夏小冉,忽而笑了出來,手腕輕輕一用力,紙飛機就搖搖晃晃地飛落到夏小冉的腳邊。
夏小冉絕望地閉上眼睛,她認得出來那張紙正是自己費盡心神寫的申請書,忽然間很想嘲笑自己,怎麼會天真地以為能瞞得住他呢?
她真是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傅希堯的本事。
其實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就像看跳樑小醜似的冷眼旁觀她這些日子戰兢又興奮地申請資格、辦手續、買機票,當一切塵埃落定,給了她莫大的希望以為自己可以離開的時候,他才在臨門一腳給她重重一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更大。
這才是高高在上的傅希堯,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別人的命運捏在自己手心裡隨意玩弄,做事從不留餘地,也從不給她選擇的機會。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偏偏遇上這樣的人呢?
夏小冉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似要將長久以來的壓抑,不甘,屈辱通通發洩出來,酸楚的淚水掛在眼睫上,讓她漂亮的眼睛更顯得楚楚動人。
傅希堯笑眯眯地說:“我的傻冉冉,好好的你哭什麼呢?就不怕我會心疼啊?”
夏小冉梗著喉嚨,呼吸急促得彷彿透不過氣來,抖著聲音喊:“傅、傅先生,我求求你了……”
傅希堯收了笑容,彷彿剛才的溫柔只是一瞬間的錯覺,他冷冷地睨著夏小冉:“求我什麼?我不是讓你玩得挺開心的嘛?是不捨得收心呢,還是你以為找到了翅膀就能上天了?得到我允許了嗎?”他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踱到一邊的真皮沙發坐下,懶洋洋地靠著椅背說,“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過來啊!”
夏小冉的臉白得跟紙一樣,艱難地往前挪了幾步,被逼無奈把自己送到惡魔跟前,心口堵著一層又一層的絕望。
“怕我?”傅希堯又笑開了,整個貴賓室都是他輕蔑的笑聲,抬眼看著風雨飄搖的夏小冉,“你怕我什麼呢?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了就趕緊改,跟我認個錯兒,我對你那麼好,還能不原諒你嗎?”
夏小冉睜大盈滿水霧的眼睛直視著傅希堯,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能把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呢?驀地,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梗著嗓音衝他大喊:“傅希堯!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這世上還有沒有法了?”
聽到這兒,傅希堯冷笑了一下,將手裡本來要送給她當作生日禮物的鑽石手鐲往地上一摔,大手一伸輕輕鬆鬆就把她圈在沙發裡,高大的身軀霸氣十足地壓在她身上,跟之前那麼多個屈辱的日日夜夜一樣,根本不容她拒絕的蠻橫霸道。
他一手使勁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卻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嘴角彎出迷人又嘲諷的微笑:“法?當然有了,我跟它還挺熟的,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真真是可笑!這小丫頭片子居然有膽子跟他說法?他傅希堯是什麼人呀,從來只有他不想要的,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如果還真遇到得不到手的,那毀了也無所謂!
只要他傅希堯的一句話,她夏小冉可以馬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談什麼法不法的呢?全憑他傅四少的高興,她還妄想蚍蜉撼大樹?簡直是痴人說夢!
夏小冉欲掙扎,卻像只被網住的蝶渾身動彈不得,只能漲紅著臉絕望地吶喊:“你說過的!只要膩了就會放過我!你說過的!”
“說你傻還真沒說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傅希堯冷著臉輕輕一笑,興致在她的掙扎下愈發地濃烈,炙熱的手掌輕攏慢捻,因慾望而沙啞的聲音略微低沉,“記性那麼好,那就好好給我記著,你夏小冉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願與不願,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