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百姓只以為秦天德嗜殺成性殘忍無道,加上去年秦天德授意範同雙倍向金繳納歲貢,秦天德的名聲徹底滑落到了谷底。
沒有辦法,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加上百姓本就容易被愚弄,而秦天德所處廟堂之高遠離平民百姓,在一部分有心人的可以挑唆下,百姓有此誤解倒也算正常。
不過對於讀書人來說,這件事情暫時被拋到了腦後,因為春闈馬上到了,而且得益於賑災過程中大量官吏被處斬,今年春闈錄取進士的數量將會增加,這令苦讀詩書的讀書人大為興奮。
秦天德如今優哉遊哉的待在臨安,臨安城的百姓與其餘地方百姓不同,他們這將近一年來,明顯感覺到了城中治安轉好,更加繁榮,而且秦天德從不欺壓百姓,府中下人更是謹守規矩,不犯百姓秋毫,因此他們對秦天德的不滿只侷限於對金歲貢加倍而已,而且也只是一部分人。
大部分人還是比較感激秦天德的。秦檜掌權與秦天德掌權給臨安百姓造成何種影響,讓絕大多數只求溫飽平安的百姓,感受到了秦天德帶給他們的不同。
入春之後,臨安城中人流明顯增多,進京趕考的書生,家境富裕的書生往往都有不少下人跟著伺候,甚至還有望子成龍心切的父母特地陪同,一時間臨安城中的酒樓客棧人滿為患,每日裡街市上、湖畔中,都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秦天德如今的地盤又多了不少,除了太平坊、中瓦子、保佑坊和後市街這四處外,大瓦子和積善坊也成功的具備了像秦天德繳納保護費的榮幸,因為秦天德收的保護費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商賈們豈是不會算賬之人?
這幾處街市,以最早向秦天德繳納保護費的太平坊最為繁華,也是最為吸引外地遊客書生的街市,沒有之一。
而且不少曾經來國臨安的遊客發現了一樁怪事,若是他們的錢袋在街市上被人扒去,只要去臨安府報官,不用過夜就能接到通知,前往臨安府專設的領物處領回,錢袋內的銀錢分文不少。這放在以前是絕對難以想象的。
於是乎,一些失而復得的失主紛紛給臨安府送來了特地定製的匾額,讚歎臨安府尹陸宰治理有方,樂得陸宰幾乎合不攏嘴。
“父親,您就別笑了,您都笑了一個上午了!”臨安府後衙內,陸游看著一直笑呵呵的陸宰勸說道,“你不是教導過孩兒,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麼。”
被自己兒子這麼說,陸宰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發覺自己的愛子自從跟隨秦天德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處事老到不少,而且想法還有眼界都得到了提升。
“混賬,你竟敢對為父說教?你以為為父笑是為了那虛名麼?為父是高興你能跟隨國師大人,如今臨安城中如此繁華,與以前大不相同,這都多虧了國師大人。
就像那領物處的設立,都是國師大人授意,果然別有妙處,平白讓為父賺的了清名。你跟隨國師大人多年,像這樣新穎的事物,國師大人是否經常會設立?”
這算什麼?你要是知道了他能夠施法停雨,估計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陸游咂了咂嘴,最終選擇了沉默。
看到愛子不開口,陸宰繼續問道:“務觀,你說天書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國師手中真有天書麼?”
“父親,天書一說太過虛無縹緲。孩兒以為,國師大人絕對不需要什麼天書,而且您不覺得這本天書的出現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麼?”陸游不相信什麼天書,不過他卻知道秦天德裝神弄鬼的本事,又或者說秦天德本身就是神秘莫測。
看到陸宰眉頭微皺,陸游趕忙又說道:“父親,與其考慮天書真假,您到不如想想那些失物為何會去而復返,為何會出現在領物處。”
陸宰發覺陸游對此感興趣,立刻制止道:“務觀你記住,此事不許過多考慮,更不得與他人商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