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今趙弘潤與他老爹的關係早已不像當年那樣冷淡,因此,儘管趙弘潤很清楚餘諺是被他老爹下令殺死,甚至是親手殺死,也不希望從他嘴裡說出真相。
而聽了趙弘潤的透露,趙元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六叔,你在想什麼?”見趙元俼久久不說話,趙弘潤納悶地問道。
聽聞此言,趙元俼微笑著看了一眼趙弘潤,說道:“弘潤,看著你與你父皇摒棄前嫌,六叔也很高興……”
趙弘潤愣了愣,隨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六叔說得什麼話,我與老頭子的關係,目前還是很緊張呢。”
“呵呵。”趙元俼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他心中澄明——那餘諺的死,肯定與魏天子逃不開關係。
而以趙弘潤的聰穎,肯定猜得到這件事,可他既然選擇隱瞞,這就意味著,趙弘潤已逐漸接受魏天子那位父皇,後者在心中已有重要地位。
這讓趙元俼微微有種失落感。
畢竟,趙弘潤雖說是他四王兄趙元偲——即當今魏天子的兒子,但從趙弘潤七八歲開始,便一直跟在他趙元俼屁股後頭跑,並且將他視為憧憬的物件,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長大以後想像六叔一樣當一名紈絝王爺,這使得趙元俼當時越來越喜愛這個侄子,以至於後來對待侄子簡直視如己出。
正如趙元俼的宗衛長王琫對溫崎所說的那樣,趙元俼的確有不少秘密,但從未做過什麼不利於趙弘潤的事,以往不會,如今不會,日後也不會,因為在趙元俼的心中,趙弘潤就跟是他兒子其實沒有什麼區別,除了並非他所親生。
可如今,感覺到趙弘潤與他親生父親的關係逐漸和睦,本身沒有子嗣、且一直將趙弘潤視如己出的六王爺,自然會感到失落。
這樣也好……
思忖了片刻,趙元俼暗暗對自己說道。
而此時,趙弘潤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心中暗暗著急。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岔開話題問道:“六叔,你知道我大魏有什麼軍隊是以忠誠為口號的麼?……那餘諺臨死前,好似大呼忠誠,我懷疑他曾是行伍的軍卒……”
……
驟然間聽到這個,趙元俼的瞳孔瞬間一縮。
忠誠?那不是……怎麼會?難道果真是……
心中轉過諸般念頭,趙元俼搖了搖頭,遲疑地說道:“這個……六叔亦不大清楚,據六叔所知,駐軍六營好似不用忠誠二字作為口號吧?”
倘若溫崎眼下身在此處,必定能發現趙元俼的神色有異,只可惜,在馬車內的趙弘潤以及他的宗衛們,皆對趙元俼極為信任,因此也就沒有人去注意趙元俼的神色。
“殿下,吏部本署到了。”
待馬車徐徐停下來後,駕駛著馬車的宗衛呂牧在外邊喊道。
“嗯。”趙弘潤應了一聲,隨即對趙元俼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刑部尚書周焉周大人在遇害之前,肯定在這吏部本署內,留下了什麼線索,能夠指認兇黨身份的線索。”
說著,他下了馬車。
繼趙弘潤之後,趙元俼亦下了馬車,抬頭望向面前那座朝廷吏部府衙。
此刻的他,心中頗有些忐忑。
會是……那些人麼?
六王叔心中暗自想道。(未完待續。)
第798章:演繹案發現場
當趙弘潤帶著六王叔趙元俼以及宗衛衛驕等人再次來到吏部本署府衙時,這座府衙仍被兵衛以及禁衛封鎖警戒著,若非相關人士,不得入內。
當然,憑藉著督查使的臨時加官,趙弘潤依舊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府內。
他徑直來到了吏部本署內藏庫所在,因為趙弘潤覺得,既然這裡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