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趙譽幾個未成年的幼子,羋姜心中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次日,趙弘潤早朝前往皇宮主持早朝,隨後,在文德殿用過早膳後,他也去垂拱殿坐了片刻。
待等到辰時前後,趙弘潤估摸著差不多了,遂與內朝的諸臣打了個招呼,徑直離開了皇宮,返回了太子府。
而此時,太子妃羋姜與侍妾趙雀,因為昨晚就被趙弘潤叮囑過此事,早早便起身,也準備上的喪事的禮物,在府內等待著。
接上羋姜與趙雀以及幼子趙衛,趙弘潤一行人前往城內的雍王府。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來到雍王府的府門前。
待等下了馬車後,趙弘潤四下打量著,見雍王府的門前簡直是門可羅雀,亦忍不住暗暗搖了搖頭。
記得想當初,雍王趙譽得勢時,這座王府每日不知有多少人前來拜訪,尤其是雍王趙譽在府內設宴時,府門前那一塊並不算小的空地,停滿了馬車,堪稱是人無立錐之地。
可如今,這座王府外卻是如此的冷清。
想到這裡,趙弘潤不禁搖了搖頭,喃喃說道:“世態炎涼啊……”
聽聞此言,宗衛呂牧與周樸對視一眼。
在他們看來,雍王府的門前之所以如此冷清,世態炎涼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在於很多人都在等待著“訊號”即太子趙潤看待雍王趙譽這位舊太子的態度。
畢竟不少人都知道,太子趙潤這位原肅王殿下,前一陣子可是被雍王趙譽派數百名禁衛軍軟禁在肅王府的,誰敢打賭保證這位太子殿下對雍王就沒有恨意呢?
倘若參加了雍王的喪禮,結果卻得罪瞭如今權勢滔天的太子趙潤,那豈不是不值?所以說,這是人之常情。
當趙弘潤攙扶著抱著幼子趙衛的羋姜走下馬車時,在雍王府的府門口,兩名穿著白衣、頭上綁著白綾的家僕,亦早已注意到府外那輛突然而至的馬車,以及馬車車廂外側那明晃晃的太子府的字紋。
“肅王殿下?不,太子殿下……”
那兩名家僕吃了一驚,其中一人連忙奔入府中。
沒過片刻工夫,待定趙弘潤領著羋姜、趙雀以及諸宗衛,剛剛邁步走上雍王府門前的臺階時,雍王趙譽的宗衛長周悅便帶著幾名家僕,急匆匆地從府內迎了出來,對趙弘潤抱拳行禮:“周悅,見過太子殿下。”
由於情緒不高,趙弘潤只是點了點頭,與周悅打了聲招呼,隨即便邁步走入了府內。
期間,周悅帶來的家僕中,有一人高聲唱喝道:“太子殿下、領太子妃、世子,入府觀禮。”
“太子殿下、領太子妃、世子,入府觀禮。”
“太子殿下、領太子妃、世子,入府觀禮。”
隨著一聲聲的通報,這個訊息迅速傳到內院。
此時在內院的廳堂中,雍王趙譽的靈柩正停在大堂中央。
說是靈柩,但木棺內並無雍王趙譽的屍骨,只是放置著後者平日裡最常穿的一身服飾而已,畢竟雍王趙譽是自己點了把火**於錦繡宮內,待等錦繡宮崩塌後,哪裡還找得到這位皇子殿下的屍骨,別說屍骨,就連骨灰都找尋不到多少。
“太子?”
跪坐在雍王趙譽靈柩前的王妃崔氏,不禁地抬起了頭。
相比較此女成為太子妃時的風華,此刻的崔氏,雙目泛紅、臉龐略顯枯燥,短短几日就衰老了許多。
“……”
而此時,屋內還站著一個手拄柺杖的老頭,聞言亦下意識瞥了一眼屋外。
這個老頭,即是王皇后的父親、當朝的國丈,也是雍王趙譽真正的外祖父,泫氏縣王氏一族的家主,王寓。
不得不說這個老頭有點意思,想當初外孫雍王趙譽得勢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