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坐在席中的後者,淡淡笑道:“正是本王!”
“好!”固陵君熊吾聞言站了起身,因為他個頭比趙弘潤高出許多的關係,這回換他居高臨下俯視趙弘潤了:“你終於敢露面了!……先前你與熊拓撇下本公子。私下籤訂和約,那筆賬,本公子還未跟你算!”
然而。趙弘潤絲毫未曾將熊吾這句飽含怨恨的威脅放在心上,淡笑著說道:“莫要岔開話題,本王只是想知道,你何時對我大魏宣戰?”
什麼?
固陵君熊吾愣了愣。事實上說到底。他也只是威脅威脅魏國罷了,怎麼可能真的與魏國宣戰。
因此,當趙弘潤深究此事時,熊吾便懵住了。
而這時,熊吾身旁的席位中站起一名陪同的使節,此人連忙打圓場道:“肅……肅王殿下誤會了,熊吾公子只是……”
然而,就在此人急於解釋之時。卻見趙弘潤淡淡瞥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本王問的。是貴國的固陵君熊吾公子,而非是足下……因此,麻煩閉嘴!”
……
那名陪同楚使顯然是注意到了趙弘潤那冰冷的眼神,聞言面色泛起幾分青白之色,竟沒敢再說下去,傻傻地站在那裡。
見此,趙弘潤也懶得理睬那個楚人,抬頭望了眼固陵君熊吾,臉上恢復了幾分笑意,問道:“說呀,固陵君,你打算何時對我大魏宣戰?……本王覺得此時的宣戰意味就挺重的,是此時麼?”
喂喂喂,來真的?
在旁靜靜旁觀的暘城君熊拓望著趙弘潤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彷彿渾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要知道經過多次的接觸,他逐漸也瞭解了這位魏國的肅王的脾氣。
不過,他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這可是不容錯過的好戲。
甚至於,為此熊拓還私下拉住了士大夫黃砷的袖子,示意他莫要插手干涉。
而顯然,固陵君熊吾就沒有暘城君熊拓那份看戲的好心情了,面對著趙弘潤的質問,心中的驕傲促使他堅決不肯在氣勢上認輸。
“是……是又如何?!”
而就在這時,就見趙弘潤臉上笑容頓時收起,沉聲喝道:“殺!”
話音剛落,就見他身後的宗衛沈彧猛然抽出腰間鞘內的利劍,劈頭蓋腦就朝著熊吾斬了過去。
好在固陵君熊吾身旁有一名護衛先前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死死盯著沈彧等幾名宗衛,這才使得他來得及抽出腰間的劍,一把將固陵君熊吾推開,旋即替他將沈彧的那一劍給擋了下來。
霎時間,紫宸殿內一片喧譁,東宮太子弘禮、幕僚駱璸、禮部尚書杜宥以及其餘諸多禮部官員固然是目瞪口呆,怎麼也難以想象趙弘潤竟然企圖在迎賓的宴席上襲擊固陵君熊吾這位楚國的主使節。
而相對勢單力薄的楚人,更是人人自危,有兵器的護衛們甚至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劍,神色不定地望著趙弘潤這一行人。
這個時候,作為副使節的楚國士大夫黃砷,也顧不得暘城君熊拓那莫要干涉的暗示,站起身來驚呼道:“潤……潤公子,熊吾公子乃我國遣來的主使節,即便一言不合,以不至於拔劍相向。”
“主使節?”趙弘潤瞥了一眼摔倒在地滿臉驚駭之色的固陵君熊吾,淡淡笑道:“可本王並沒有從貴國的這位主使節口中,聽出絲毫要與我大魏言和的意思啊。……諸位也聽到了,就在方才,貴國的固陵君,親自承認已向我大魏宣戰了!既然如此,按照本王的理解,這位固陵君就不再是貴國的主使節,而是日後我大魏的敵人……即是敵人,豈有不扼殺之理?”
聽聞此言,一名楚使氣憤地說道:“你是要挑起楚魏的又一場戰事麼?!”
“不!”趙弘潤搖了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