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換,是麼?”
蘇流水點頭。皇帝破天荒沒有發怒。他這是早有意思要換軍官了。
“皇上!撤換禁軍統領是何等大事!您怎能聽從這女子的意見?”逐月王爺跪下求道。
“此番事關皇上的生命安全,怎麼能草草了事!撤!一定要撤!”華妃立起身來,甩袖怒道。
月妃也道:“皇上的安危事大。既然不能好好的保護皇上,又怎能再坐這禁軍統領的位置呢?是不是?皇上。”
清妃見勢趕緊笑道:“皇上,這宮裡到底是死了人的。總不能抓到了刺客,這事兒就算了罷。”
“已經抓到了刺客,獨秀便已經算是盡了人事。父皇,兒子斗膽,請父皇恕了花獨秀之罪。”溫清零淡淡的一笑。
“王爺稱花統領為獨秀,想來王爺與他交情不淺。”蘇流水唇角一掀,暗給他一刀。
自古辦案求情,都要避親嫌。這事兒放在古代,也一樣通用。
果然,皇帝挑了挑眉毛,清冷一笑,道:“好了,都別說了。這事兒他確是辦得不好。那就但凡有官職的禁軍,都調去守邊疆罷。改日大家再挑些辦事牢靠的武將舉薦上來。朕乏了,都散了罷。”
蘇流水見他這麼說,又道:“請皇上親手殺死姣杏!為我孃親報仇!”
溫行雲眉毛微皺,可卻也未見阻攔。
皇帝心中煩悶,怒斥,“你當朕是劊子手麼?連斬人這等小事都要親自動手!隨便找個人殺掉算了!你不能,那就讓溫行雲去!你二人既是夫妻,這點小事他自會替你去辦!”
“可姣杏是皇上的妃子。是有妃位的!若是死在行雲之手,外人說起來,便是太子弒母!可若是死在皇上的手裡,怎麼也算是她的榮耀!皇上,求您成全流水!親手殺死姣杏。”她說到這兒,嘴唇顫抖。
“獨秀那件事兒已經應下了你,怎麼你還要求這麼多。快點住了嘴罷。”皇帝怒斥道。
“那件事事關皇上安危,流水不求,皇上也會辦下。可這件事兒,皇上卻定要應下流水!求皇上,親手殺了杏妃!”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沙啞無力。可誰都瞧得出來,她要殺杏妃的決心。
皇帝眯著眼睛瞧蘇流水,唇角隱著一抹森冷。“先前朕以為你不過是個區區小女子。可如今這麼看來,你對自個兒的婢子也能殺伐決斷,卻倒真是個人物。”
“雖然她曾是你府裡的婢子,可她現在到底是個帝妃。朕又怎能單以你簡單一句話,便將她殺死!”
蘇流水沒有動,她斂下眉毛,啞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殺她麼?”
皇帝冷笑著拂袖。“她在朕後宮殺死朕的貴客,朕又豈能容她活命!殺,是一定要殺。”
她哪兒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一個未受召幸的妃子,在後宮之中連個宮女都不如。今兒個他們擺明要滅的人就是她,可姣杏,卻代她去死了!
“既然要殺,那就痛痛快快。我跟她素有感情。可她這般殺我母親,我卻不能容她。皇上,今兒個不殺她,明兒個,我就心軟了。”她的眼角隱著一層薄淚。
溫行雲見她難受得狠了,這才啞道:“請父皇親自動手。”
皇帝森冷的瞧他二人一眼。冷笑拂袖。“都給朕滾出去!傳令下去,明兒個把杏妃杖斃!”
蘇流水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一眾妃子得了皇帝的命令,都起身各自散去。溫清零跟溫逐月也隨著人流一道走了。
只有蘇流水還站在承德殿外不肯走。溫行雲站在她身後,啞道:“流水,父皇已經下了決斷,咱們走罷。”
“皇上竟連一面都不肯見姣杏。姣杏什麼都不求,只求能見著皇上一面,跟他說出自個兒心裡的想法。哪怕他立刻賜死姣杏,姣杏也心甘情願!”
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