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是季蕭在寒潭中結束脩煉,走出寒潭發現天地靈氣潰散的一幕。
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四月底正是倒春寒的時候,舒梓晨在水中拍戲,還是非常冷的。
舒梓晨走進水中,水冰冷的溫度讓他渾身一顫。
但他的職業素養很快讓他進入了角色。
他的眼睛緊閉著,似乎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
突然,舒梓晨的眼睛驀然睜開,那雙眼睛凌厲而淡漠,散發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轉身一步一步走出寒潭,張開雙臂,感受著稀薄的天地靈氣,眉頭輕輕皺起。
鄭成喊道:“卡!這條過……”
這時候路漣南走了過來。
他拍了拍鄭成的肩膀說:“這條表情略有不到位,鄭導,讓他重拍一遍。”
鄭成猶豫道:“這不好吧,天這麼涼,他又是夏總吩咐我要照顧的……”
其實剛才的表演確實略有瑕疵,但用後期足以修復,潭水略冷,這樣的戲一般導演都是能過就過。
路漣南沉聲道:“你怕什麼?他只是澤哥的一個玩物而已,你看他脖子上沒有夏家的項鍊,就知道澤哥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鄭成聞言還是猶豫,他已經明白了,路漣南和舒梓晨有過節,這是要借他的手整人呢。
但是他只是一個新人導演,哪一方他都惹不起啊!
鄭成在心中埋怨起路漣南來,路漣南想整舒梓晨沒關係,但他透過自己整這一手可真黑!
路漣南威脅道:“我是路家的人,舒梓晨只是一個澤哥的一個小情兒,該怎麼選,你應該知道吧。”
鄭成心裡流下一滴冷汗,他只好說道:“這一幕再拍一遍!”
舒梓晨渾身是水,工作人員正在幫他擦臉,聽到鄭成的話,他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
雖然他的名氣已經達到一線明星的標準,但他畢竟剛回娛樂圈,會遇到排擠和刁難,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
如果他連這點為難都接受不了,遑論站在娛樂圈的頂峰。
剛才的表演確實略有不足,舒梓晨沒再說話,重新回到了水中。
新家裡。
夏紹澤把舒航送到幼兒園回來,趁舒梓晨不在,開始翻看他的行李箱。
他想從箱子裡找到蛛絲馬跡,推測出這四年裡舒梓晨都經歷過什麼事。
還有,舒梓晨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他摸到了行李箱的儲物袋。
他拿出裡面的東西,發現裡面有一盒避孕藥。
這一瞬間夏紹澤覺得五雷轟頂,為什麼舒梓晨的行李箱裡會有這種東西?
舒梓晨吃避孕藥幹什麼?
夏紹澤馬上想到了舒航,是啊,舒梓晨不用吃避孕藥,但舒航的媽媽要吃!
夏紹澤心裡湧上無盡悲傷。
突然,他摸到一個有些咯手的手帕。
他拿出來一看,發現上面印著“學海餐廳”四個字。
八年前的記憶紛沓至來。
那時他們才大一,舒梓晨被室友拉去學校的餐廳喝酒,他知道舒梓晨不會喝,便急急忙忙去找他。
但他去晚了一步,舒梓晨已經被強迫著灌了不少酒。
他把舒梓晨拉離酒席,帶到洗手間裡,舒梓晨難受地嘔吐起來。
當時,他就是用酒店的這塊手帕幫他擦衣領上沾到的汙穢。
他還記得舒梓晨對他露出一個十分溫暖的笑容,他說:“夏紹澤,謝謝你。”
這麼多年了,舒梓晨竟然還留著這塊手帕嗎?
這是不是說,從大一的時候開始,舒梓晨心裡就有他的位置?哪怕是一點點?
夏紹澤開啟手帕,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