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足足數十息時間,將心頭積壓的情緒全部發洩而出後,蕭清封才將魚泡放回包裹,然後雙手一抖韁繩,高喝道:“駕!”
淺水湖,在元陽宗地界最南端,也是大陳朝的最南端,它是元陽宗南邊的界域。由不尋真人座下白象道人親自鎮守。
所以,蕭清封從蓋州城去淺水湖,只需要一直向東南方向突進。不過,這個距離可不近。
按照蕭清封自己的估計,先天水之氣,是先天五行之氣中最好取的,因為鎮守淺水湖的白象道人乃是不尋祖師的坐騎。想來,得知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為難自己,亦或者,祖師早就將事情告知於他了。
雖然心中很急切的想要得到先天水之氣,但是,蕭清封還是強忍著御劍而去的想法,一直堅持駕馬前往淺水湖。
這不是他自虐,而是必要的心理磨練。修行之路並不是一帆風順,稍不注意便會屍骨無存,這個時候,心理素質與心境就極其重要。
蕭清封現在還沒有遇見多少修行界的殘酷,邪修與青魚妖也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但是,修行界殘酷的事情他還真聽過不少,這些全是幾位師兄給他普及的。幾位師兄講述了很多關於自己的經驗,最終都匯成了一句話。
在修行界行走,需要時刻保持理性,絕對不能讓感性或者衝動取代理智。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連續趕路一個多月後。
這一日傍晚,路過一個小縣城,蕭清封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夜晚,盤腿靜修的蕭清封睜開雙眼,猶豫片刻,還是從包裹中取出了一面銅鏡。
這銅鏡只有巴掌大小,表面有一層詭異的紅色,其鏡身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這鏡子,正是青魚妖那面寶鏡。
“師祖的書籍上提到過你威能不凡,可是為何我就是沒有發現呢?”
將銅鏡拿到近處,上下仔細打量,卻沒有發現絲毫玄妙之處,對此蕭清封很是困惑。
按理說,青魚妖敢拿他去對抗化形境高手,其定然是個威能不凡的寶貝,而事實上,書籍中記載也是這樣的。傳言,這面寶鏡可以發出一道玄光,威能不凡。
然而,不管是在寧隆觀,還是這一路上,蕭清封都沒有發現絲毫玄妙之處。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異常,那就是血腥之氣越來越淡。
“是不是要冒險一次,將其煉化呢?”
手指在境面上微彈,蕭清封口中喃喃。得到寶鏡之後,他並沒有將其煉化。一方面是沒有急需的必要。另一方面,還是他擔心這東西邪門,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性。當年的水靈果,可是讓他有了心性陰影。
“唉!算了,有機會再說吧!”
思慮片刻之後,蕭清封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還是將其放回了包裹之中。作為闡教一脈的真傳弟子,功法手段本就玄妙,何必為這麼一個不知何物的東西冒險!
得不償失!對!得不償失!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晨練之後,蕭清封駕馬再次啟程。
出了縣城,往東南行了二十里,來到一處峽谷。看到這個峽谷,蕭清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之感。雙手勒馬停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陰風吹過,蕭清封感覺渾身忽然一冷,想都沒想,順手拔出身後的元陽劍,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忽而,眼神一凝。但見,不知何時,前方不遠處突然閃出了一道人影。
此人身著一席黑衣,年若四十左右,手帶一雙黑色拳套,臉色冰冷無情。看向蕭清封的眼神更像是看死人一般。
“閣下和人?為何攔住我去路?”蕭清封喝問道。
“殺你的人!”一道冷聲在空中響起,緊接著,那人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風,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