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燕華演奏完,雪月拍手叫好。
雖然聽出了這琴音之中的異常,但雪月仍舊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內心仍舊偏向衛燕華。
佛狸內心長嘆了一口氣。
“佛狸姑娘!該你了!”
雪月忽然讓佛狸準備開始。
然而佛狸並不會彈琴奏樂,只會吹奏雪三千最近新教會她的那首曲子。
瞄了一眼眾人,見眾人皆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一副非常期待的樣子,無奈之下,佛狸便取出那支精緻小巧的陶笛,認認真真地吹奏起來。
聲音悠揚嘹亮,清脆中夾雜著幾分喜悅。
眾人聽見佛狸吹奏的曲子,整個人心情也開始從剛才的壓迫中釋放出來,變得放鬆與平靜。
不言而喻,人心所向,最後~佛狸又勝出一局。
一連勝了兩局,本想刁難佛狸的雪月,隱隱中有些慌亂。
出乎她的意料,佛狸竟然也是個才藝過人的女子,讓她暗中有些為衛燕華擔心。
衛燕華鎖著眉頭,臉色陰沉得發黑,心裡正像雪月擔心的那樣,不知所措。
“最後一局了?以梅花作一首詩或者作一副對聯,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先來!”
身邊忽然傳來午時梅的朗聲,讓在場的各位都情不自禁地別頭看了過去。
佛狸聞聲,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卻發現午時梅與雪三千兩人竟然一道走了過來。
午時梅與雪三千聽說比賽一事,心裡擔心佛狸的處境,因此,急切地尋了過來。只是沒料想,他們兩人走到了半路,聽見琴聲與笛聲,最後陰差陽錯地不期而遇。
於是,兩人便一起朝著佛狸。
佛狸怔怔地看著午時梅,又怔怔地看了一眼雪三千,斂下眼底的驚奇,最後認真地聽佛狸說了起來。
午時梅深情地看了一眼佛狸,細細吞吐道:“冰牆一角梅數枝,午時三刻香沁脾。清風搖影殘花瓣,寒雪騷首勝幾姿。半世繁華難自許,一生風雪無人知。皆言此花非凡數,誰道花中他最痴。”
情愛之意,滿於詩中,佛狸聽見午時梅信口拈來的情詩,羞得忍不住漲紅了臉。
而此時此刻,一旁聽懂了午時梅詩句的衛燕華,整個人沒了先前的矜持與大度,焦急地走到了兩人跟前。
“庭前一樹梅,寒多不覺開。只言花似雪,不悟有香來!——時梅!你要懂我的心意!”
好詩好詩,但卻配錯了角兒,讓這詩少了幾分感覺。
這時,一旁圍觀的雪三千,抬眼瞄著佛狸,心裡有些吃醋。
“姑姑今日怎麼這麼有雅興?讓他們在這吟詩作對呢?”
雪三千冷冷抬眼,掠過佛狸俊俏的容顏,繼而又停落在雪月的身上。
雪月以為雪三千知曉了自己想要刁難佛狸的意圖,急忙笑呵呵地找起藉口。
“哦!就是無聊想打發時間的,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眼光又停落在佛狸身上。
“佛狸啊!燕華她已經作了一首詩了!你呢?要不要也作一首啊?”
當著雪三千的面,雪月也不好意思再對佛狸有什麼別的想法。
佛狸會意,抬眼瞄了瞄午時梅,又瞄了瞄雪三千,悠然地說道:“既然衛姑娘已經作了詩,那我也按照規矩,來一首!作的不好,不要見笑!”
其實,她哪裡會作什麼詩,只是發現這裡的人並不知曉自己那個世界的詩句,所以,打算碰一碰運氣,背上一首詩矇混過關罷了。
幾個人都認認真真地洗耳恭聽。
佛狸回想著宋代盧梅坡的《雪梅》,意味深長地吟誦了起來。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