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最小的,只有一歲半的孩子,在牙牙學語的時候喊我“爸爸”,我就有一種他們都是我的孩子的感覺。
天下的孤兒那麼多,若真的生不了,收養一個又何妨?而若是親生的,教育不好,成為為禍人間的存在,就像現在的我一樣,那倒不如不生——當然,這是在曹妮不能生的情況下,若曹妮能生,我自然更希望擁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我說:“如果他足夠愛你,那麼他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如果他真的因為你不能生孩子就離開你,那麼說明他對你不夠真心。現在這個社會,丁克已經流行起來,雖說大多數人依然保持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但是試想一下,若足夠深愛對方,難道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就放棄了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的機會麼?那我們以後談戀愛,豈不是要先帶對方去醫院,給她做個檢查,看她有沒有生育能力?”
香香沉默了片刻,笑道:“唉……你還像個單純的孩子。其實這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我淡淡道:“這世間千萬事,若你覺得它簡單,它便簡單,若覺得它難,它便難如登天。”頓了頓,我說:“我給你的意見是,坦白告訴他你的檢查結果,若他真的在意,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現在就分開,若他說不在意,以後卻在意了,至少這些年裡,你能得到一段很美好的回憶,同時也不用飽受欺騙心愛的人的折磨,何樂而不為呢?”
老實說,我感覺此時自己就跟個情感專家似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在別人看來是不是太過幼稚,或者太過信口開河,但這就是我的想法,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愛情去換取世俗看重的一些東西。
有人為愛而奮不顧身,有人為世俗而放棄抵抗,而我明顯就是前者。
“王法,謝謝你,聽你這麼說,我心裡舒服多了,還有,但願你早點找到小妮,算算日子,她也差不多該生了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想到曹妮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因為生產而疼痛的大汗淋漓,苦不堪言,我卻看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摸不到她的臉頰,心裡就無比的酸澀。
掛了電話,我來到落地窗前,半眯起眼睛,心裡滿滿都是曹妮,我曾幻想著她大腹便便和我一起給孩子挑嬰兒用品的樣子,幻想著她在店裡裡靠著我的懷裡挑著嬰兒床的樣子,幻想著趴在她的肚子上聽孩子說話聲的樣子,可是轉眼間已經過了快有十個月了,但她卻依舊杳無音信。
眼睛有點酸澀,我很想大喊一聲“曹妮,你在哪裡”,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最後匯聚成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愣愣的站了一會兒,我才轉過身去,來到桌子前,我拿起手機,給張中政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去石頭村,小心的盯緊香香,因為我思來想去,都覺得香香突然聯絡我這件事有點蹊蹺。
安排好這件事情後,我開啟電腦,開始檢視手底下所有事業半年來的業績,還有各個負責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感受。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白水水打來的,我自從回來南京,幾乎就不怎麼聯絡她了,中間也沒有再去杭州,而日本那邊似乎也忘記了當初跟我結下了的樑子,沒有人找我的事,但我知道,他們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我心說今天怎麼一個個的都給我打電話?按下接聽鍵,我問白水水有什麼事。
誰知,白水水一開口就說了一件讓我十分驚訝的事情,她說:“王法,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我好奇的問是誰,她說:“是香香,就是曹妮姐的那個閨蜜。”
我知道香香是去杭州醫院做檢查的,所以聽到白水水這麼說,我也沒有感到多驚訝,然而,白水水的下一句話卻讓我為之一怔,她說:“我看到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