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半響後面上露出了一絲感動,一絲若有所悟的神情。“德言啊,此情你讓為兄如何為報?”卻是這才清楚為什麼陳詩會突然辭去江漢書院主講的位置,而前去偏遠的鄖陽書院為山長。原來他是為了給永成謀一條後路啊!
“你且在家等上兩天,見一見朋友,我先於你叔父去上一封信。等到婚約的事情處理完畢,你再隨我前去鄖陽…………”
“是。父親。”李永成低頭答道,然後和著李永昌一起退出了大堂。
“二弟,別怪爹,爹心裡也不好受。”李永昌陪著弟弟走著,離開大堂十多步了,這才開口說道:“要知道,咱兄妹三人中,爹最疼的可是小妹。眼看著小妹跳進火坑,還是自己親手…………他心中才是最難受的!”李永昌和李盈盈談過心,二人對自己的父親從沒有一絲的怨言,因為他們都明白這一點。
李永成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之前並沒有想過,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理解。想起父親年老了十歲似的樣子,李永昌這麼一說,他就已經明白了。“我對爹沒一點怨言,他這都是為了我,我還有什麼可怪他的?”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爭氣,連個童子試都沒過!”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後兩個字,李永成對自己往日的行為真就是痛恨到了極點。
李永昌暗自走了一下眉頭,自己弟弟似乎偏激了。和李元清的觀點一樣,李永昌也認為那些‘雜書’實際用處上要遠比滿口‘之乎者也’來得強。但心中轉而一想就想到了李永成今後的去處——鄖陽,那裡可是有叔父(陳詩)在的,有他‘老人家’在,弟弟就算是想偏激怕也會不成的。
“二哥,你怎麼回來啦?”清脆的叫喊聲從長廊拐角處傳出,李盈盈小步飛似的向著這邊跑來,聲音中遮掩不住的是驚詫之情。
看著旬月不見就已經消瘦了一圈的妹妹,再想到猝然老了許多的父親,李永成這一刻這剩有滿心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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