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慘叫,不禁渾身發涼,當時如何下得去手?心口一窒,微微發疼。
“師父?”花千骨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他的心口卻被一雙大手牢牢握住。
“小骨,師父對不起你啊。”
那漆黑的眼眸中隱藏著的深深痛悔,讓花千骨心疼不已,緊緊地抱住他,攀著他的脖子去吻他。
“不是的,沒有師父也就沒有小骨了。”
“不許說傻話。”白子畫回吻著,懷中的柔軟又一次令人把持不住。暗歎一聲,自己哪裡還有什麼修道之心,這些慾念竟連世間普通男子都不如。見她身上漸涼便拿來裙衫幫她穿好,法術閃過,自己也穿戴整齊。
拿出木梳梳理好她的長髮,綰了一個簡單的垂鬟髻以桃花簪固定好。花千骨攬鏡自照,師父的手藝真是深藏不露。那紅得如血的桃花心更讓她顯得嬌豔欲滴,光彩照人。
“師父,這桃花心是用什麼做的?法力好強啊!”
“這是用長留海底血珊瑚的心製成,為師只不過弄了些法力上去,保你平安健康的。”自她去七殺殿後,白子畫與摩嚴議完事便下到長留海底去找血珊瑚之心。別說這種珊瑚難尋,就算尋到,有些珊瑚心也氣澤不純無法承載較高的法力,好在他運氣還不錯。當日她急忙趕回,白子畫正在屋內做這支玉簪,哄她睡著後,又做了一夜,直到凌晨時分才眯上眼小寐一會兒,不想被心痛鬧醒,才生出許多事端。此時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花得心思真是一點都不少。
花千骨感動不已,又想著要落淚,忙忍住笑道:“可我還沒送師父禮物呢?”
“傻瓜,有你在就是送給為師最好的禮物。”
本想著一天來回,可兩人卻玩上了癮,三天後才回長留,因為再不回去就要錯過幽若的即位大典。
可惜,花千骨還是錯過了。
倒不是她故意不去,而是回長留後竟然得了風寒,一病不起,頗為嚴重。
“師父讓我去看看吧!”搖著白子畫的手臂不停地撒嬌。
“不行。”白子畫板著臉果斷拒絕,已經這樣了萬一再受寒怎麼辦。
花千骨求了好久,見他還是有些生氣便不敢再說,窩進被子裡,偷偷看著他眨眼睛。
給她的斂魂石和桃花簪都被留在房中,小丫頭就穿著睡袍趁他不在的時候溜下殿去玩,結果據說不小心摔進了後山的水潭中。
長留後山的水潭四季無冰,但大冬天裡那潭水的溫度也是寒冷刺骨的,小骨仙身還很弱,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凍。
他回來時花千骨剛換下溼衣服,還妄圖用法術蒸乾頭髮,沒想到當場被捉住。眼見瞞不了只得支支吾吾地告訴他,卻不想還是氣著師父了。
“你跟師父老實說為什麼要去那?為什麼不帶斂魂石?”白子畫最不喜歡小骨丟下讓她續精養魄的斂魂石,而且自從有了上次的事,他怕自己再難找到她,這種不言而喻的恐懼感讓他總是後怕。
花千骨往被子裡縮了縮,師父的表情很嚴肅哦,她伸出小手想拉拉他,又被白子畫塞進被子裡,掩了掩被角,無奈地嘆道:“聽話,別亂動了,等會出一身汗就好了。”
昨晚開始就一直髮熱,給她餵了藥仍不見好轉,本想用仙術但又覺得既然生病了,還是順其自然地痊癒比較好,修道之人不可事事依賴術法。只是小骨的身體太弱,以現在所持有的修為來看,生病這種事應該不太會發生。看來以後要讓她加強鍛鍊才是。
“師兄!”笙簫默在大殿左等右等不見白子畫,見摩嚴越發焦躁,便親自上絕情殿去請。自從有了小花花,師兄真是越來越隨心了,可苦了自己越來越操心。他知道他們在臥房,不便前去,便在外面高聲喊道:“大禮要開始了,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