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是嗎?”高深看著他,眼神很有壓迫性。
“長沙。”林木不隱瞞。
高深點點頭,又道:“你知道具體地址。”
“我不知道,你可以詢問我一些細節問題,但關於林楚生的我全部說出來了,其餘的我並不知道。”林木表情平靜。
“你說他父母被殺,那證據呢?這可是二十年前的老案子。”高深看著她,道,“如果沒有證據,我會把這個看成你是為嫌疑人的辯護。”
“這不是一件案子,你在公安局的任何一個卷宗上你都不可能找到。”林木抬頭看著他,表情默然,她道,“這是一個死角,周圍有很多阻攔,報不成案,而且你們還調查不成。如果你要把這個死角給挖開,那麼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都會浮出水面,牽扯巨大。而且請你以一個七歲孩子的角度去思考一下,沒有被死亡的恐懼打垮還頑強的活下來,這需要足夠的勇氣和堅強。你要的證據我沒有,但是我不認為這是謊言。”
高深轉了轉手中的筆,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休息一會兒,如果有問題我會再叫你。”
“打電話給林霄就好,警局我不想再來。”林木站起來,她走到高深面前問道,“齊峰的後事交給我可以嗎?”
“可以。”高深點點頭,他也站起來,邊往外走邊道,“我買了一個骨灰盒,算是敬意。”
林木的腳步一頓,她笑了,“我還以為警察和犯人不共戴天呢。”
“罪大惡極並且頑固不化的當然不共戴天。”高深也笑了,“他雖然罪大惡極,可我挺喜歡的。再說了,敵和友的界限哪有那麼清楚?”
“謝謝。”林木很誠懇。
“不用,破了案比什麼都強。”高深給她開門,他道,“那樣興許就能還你男朋友一個公道。”
“我會勸他自首。”林木很深地看了他一眼。
高深笑了,“那樣最好。”
☆、chapter22
林楚生結束通話林木的電話,又點開齊峰的錄音,他已經聽了很多遍了。錄音裡最多的就是鞭打的聲音和齊峰特有的罵娘聲,他是痛到不能忍了才會罵,平常被砍一刀他都是一笑而過。他手邊放著許多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齊峰的每一句話他都分析了一遍,其中他和袁清風的對話他聽了二十一遍。齊峰是個聰明人,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還在分析,他告訴了林楚生很多訊息。那些並不是直接說出來的,齊峰說話自成風格,聽起來幾乎全是廢話,但你只要懂他,你就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小吃店的老闆有過案底,和齊峰混的相當不錯。齊峰一早就把什麼都打算好,和林楚生吃飯之前他就把竊聽器給放好了,並連上老闆手裡的電腦,讓老闆把訊號轉成聲頻錄進錄音筆裡。竊聽器的聲音一中斷,老闆就給林楚生髮去了訊息。
林楚生忘了那是什麼滋味,那時他剛把林木送上飛機。
有些措手不及,然後就是長久的麻木。
他麻木了,感覺不到疼,嘗不出來苦,就好像在冰天雪地裡佇立了許久,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大腦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只能看見空茫茫的一片白色。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長沙,從老闆手裡接過齊峰最後留下的東西。
“兄弟,好好的,哥先走了。”錄音筆的開頭齊峰錄了一句話,老闆哭了出來,林楚生表情漠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齊峰的一聲兄弟,值得你去兩肋插刀,他會同樣待你,甚至更過。直到這一天來臨,林楚生才懂了,兄弟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沒和你一同從孃胎裡出來那是老天定的,老子替你送死,那是老子自願的,誰他孃的都別跟老子搶,老子護著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