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就是你只喜歡一個嗎?”江心笑了笑,她伸手摸向林楚生的手腕,靠近聞了聞,她抬頭道,“你身上有很濃的辣椒味,你去吃蝦尾了。我也能聞到很淡很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女人的味道。香味不濃烈,給人感覺很冷清,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的。你手腕上味道最濃,她一直牽著你的手,她很愛你。”
“這你都能聞出來?”林楚生覺得好笑,從一個小女孩嘴裡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能聞出很多,上帝給我一扇很特殊的窗。”江心笑笑。她把包子吃完,趁著林楚生不注意喝了一口米粉湯,跳著腳跑去沙發開啟電視聽聲。
林楚生看著江心,他總感覺這個小姑娘知道了什麼,他便嘗試著問她:“你哥之前跟你說了他去了哪嗎?”
“說了,他說他去醫院。真的,我都不是說你們,一幫子大老爺們都不如我一個小姑娘,東西都收拾不利索。皇上他老人家真格得等人伺候,他落了東西,哪次你去看他的時候幫我送去。”江心想起什麼立刻從沙發上跳下去,在電視櫃那裡翻找了一會兒,拿了幾盒藥給林楚生。
林楚生聽著本就懷疑,接過藥一看,他不認識。他讓江心乖乖看電視,他躲進廁所打電話讓人幫著問了一下,聽到訊息之後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癌症!
他迅速回憶了一遍齊峰最後的狀態,抽菸,喝酒,插科打諢,談笑風生生龍活虎的。他為什麼會和癌症掛上邊?
林楚生不明白,他推開門,發現江心就站在門口。
“皇上夜裡咳嗽很長時間,喘起來很嚇人。”江心的表情不見了最開始的高興,她裝不下去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哭道,“我問他怎麼了他不說,我就偷了一盒藥去問別人。他還騙我說是治嗓子的,他病了,肺癌!”
林楚生心裡像是被敲了一棍子,他蹲下來幫江心擦眼淚,卻被她猛地推開。
“你連他病了你都不知道,你還在這待著幹什麼!”江心哭喊著,“你給我走!”
江心一直在哭鬧,林楚生完全待不下去,小孩已經把掃帚扛起來了。掃地出門,他懂了這個成語,從過程到結果全都知道了。他手裡還拿著那盒藥,裡頭不剩多少片了,齊峰血裡來火裡去地過了十幾年,就連最後的退場他都要那麼痛那麼讓人深刻。
林楚生苦笑,他欠齊峰的太多了。
他在江心家裡座機裡留了一段錄音,算是道歉,他不太會說話,也許聽起來不像那麼一回事。他聯絡了平常照顧江心的那個小時工,讓她早上不要買包子,又給她打了錢。
他走出小區,直奔汽車站。
齊峰一死,局勢就變得有些混亂了。齊峰的身份很敏感,被黑白兩道長時間關注,他更是把自己送到了警察局門口,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死了一樣。林楚生一直在追查二十年前的真相,但收穫不大,有人在抹殺他們一家人的存在,甚至銷燬了他父母存在學校的檔案。他這幾年的活躍也讓那群人注意到了他,幾次截殺,在幾次交手中他知道了長沙古墓。
長沙古墓裡,他第一次見到袁家人,一個年輕人,很強,蔑視似的看著你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他神態中帶有的是長時間高高在上的倨傲,就好像洞察了所有。林楚生和他交手,輸得一敗塗地,但他拿到了玉蟬,並且逃離。
在那之前齊峰是不捲入整件事的,沒有人注意到他,齊峰利用他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一些人脈在後方調查,順手幫個忙。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齊峰讓袁家人以為他才是這一切的主謀,他知道所有的東西。林楚生反倒成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角色。這就是齊峰的計劃,他用他自己換來了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可以讓林楚生更加接近袁家,接近二十年前的真相。
齊峰死了,可他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