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會質疑存在這個問題。”
林木想了會兒他的話,這話聽著挺諷刺的,草都想綠,你林木怎麼會不想活?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活著有什麼意義?活著根本就沒有意義可言,活著不需要意義,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陰影下活著,如此匆忙,如此辛勞,但又何其幸運擁有如此完整的一生。
“下次不用你幫我吃,我自己的飯自己吃。”林木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你說的對,活著不需要意義。”
一天半後他們在西寧下車,一切早就計劃好了,林楚生和那個叫何軒的男人偶爾會商量點事,比如說路線或是補給這樣的問題。西寧下車,沿著國道一直自駕,吃睡都在車上路過哪個補給點就停下,越往青藏高原腹地走,你就越能感覺到你身心的變化。遠離人煙,在淡金的草原和雪山的簇擁下,人的靈魂好象是放飛了一樣。四天後車在雁石坪停下,在青海腹地能見著個小鎮著實不容易,雁石坪說是鎮,那也只因這有小學有醫療站,也有些小餐館髮廊什麼的,但房子都是平房瓦房和平日常看到的鎮很不一樣。林木這一路算是想明白為什麼那幫子人不惜綁架她也要拉林楚生入夥,林楚生他自己就是藏人,適應高原寒冷的氣候,適應這裡的水土,路上還能用藏語問問路打聽打聽事。他們這幫子人都是從中國內地來的,如果要在高原上火拼,這裡恐怕只有林楚生能站到最後。
冬季是青海旅遊淡季,一路上林木都沒見到過幾輛車,他們這一幫人能有個十幾個,為了不引人注目,那個叫何軒的男人把他們這些人分散開,幾輛車和他們分開走。一部分人先在雁石坪補給一下,其餘的直接開車走。
林木坐了一路的車,路況差的出奇,她的骨頭都要給顛散了,再加上高反不適,她真的需要休息。鎮上的招待所還有住的地方,林木拿到鑰匙開了門之後一頭栽進床裡,一動也不想動。
“要爬雪山,你能行嗎?”林楚生進來之後看著林木這幅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那一座?如果是珠穆朗瑪峰,那你現在就給我一刀,反正上去了也是死。”林木累的不想說話。
“吃點東西能好受些。”林楚生把吃的放在桌上。林木一灘爛泥似的,懶得坐起來,衝著林楚生伸手要吃的。林楚生以為她是要自己拉她起來,便拽著她的手腕,怕她坐不穩,另一隻手去攬她的腰。林木猛然受驚抬頭,猝不及防的,她的唇從他的嘴角擦過,她能感覺得到放在自己後腰的那隻手明顯抖了一下。緊接著林楚生的手猛地收緊,幾乎是將林木抬起來,他真真實實的吻了過來,嘴唇很涼。他就好像是要攫走她肺裡所有氧氣一樣,吻的很瘋狂毫無章法,他們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彼此間的溫度瞬間升高。“嘶……”林楚生忽然抽氣,他的舌尖剛剛被重重地咬了,嘴裡血腥味濃重。
林木立刻伸手把他從身上推開,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林楚生壓在身下。她舔了舔牙嚐到了血的鐵鏽味就知道林楚生的舌頭被自己咬穿了。
一瞬間屋內氣氛幾乎是要凝固了,壓抑的氣壓讓人無法喘息,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剛剛的火熱的感覺瞬間冷了下去。
“林楚生。”林木忽然出聲,“我聽得懂幾句藏語,你在長沙對我說的話我懂。”
林楚生的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剎繃緊了,阿喬勞巴格,他對她說明了心意,但他一直以為她不懂。
“阿喬勞巴格。”林木緩緩抬頭直視著林楚生,“這句話不止你一個對我說過。”
“白易?”林楚生了然,他苦笑了一下,“我晚了?”
“咱們不可能。”林木的聲音很堅定,她微微抬起下巴,“林楚生,別等你害了我你再後悔。”
“我知道了。”林楚生現在冷靜了,他瞬間就看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鴻溝,她與他完全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