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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想做什麼?”戴言也摸不清夏湘的心思,便反問了一句。
“想攀龍附鳳?”夏湘冷哼一聲,懶得與他打太極:“我勸你早些斷了這心思!便是為了許嬸兒,你也不該走這一步險棋。”
“為什麼?榮華富貴不好麼?”戴言蹙著眉頭,卻望向了窗外。
“你明明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會兒犯了糊塗?不管大皇子,還是二皇子,將來誰會繼承大統尚未可知。如今太子將將八歲,皇帝正值壯年,你這麼早便結交大皇子,提早站隊,對你有什麼好處?便是真的運氣好,跟對了人,將來天下歸了大皇子,誰又能保證他會絕對信任你?帝王心術,複雜的很,你可不要輕舉妄動,行差踏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樣一番話。說給十二歲的孩子聽,明顯是不智。莫說十二歲的孩子,便是二十歲的孩子。恐怕也很難徹底領悟。到時,若孩子不懂事,嚷嚷出去,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可夏湘知道,戴言聽得懂,且明白其中輕重利害。
“我自有打算!”戴言笑的如沐清風:“湘兒不用擔心。”
夏湘一愣,旋即心頭火起。
“怎麼會不擔心?!你說的好輕鬆!”
“若……將來註定是大皇子承位。大皇子又為人寬厚……我……又能保住自己的權勢,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了?”他淡淡笑著。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在閒話家常,問晚上吃些什麼好,那麼隨意。
“你……你……你這孩子……非要害死許嬸兒。害死自己才甘心?!”夏湘猛地站了起來,胸口急遽起伏,兩個小拳頭微微顫抖,心裡窩著一股火,並著一絲恐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戴言……戴言……人生是要悉心謀劃、步步為營,不容半點兒失誤,不容一絲僥倖,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為什麼不信我?”戴言依然溫溫柔柔望著夏湘。輕輕吐出幾個字,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慢慢散去。
夏湘沉默了。
“若真有一日,萬劫不復……我也會護你們周全。”戴言再度笑了起來。扔下一句,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夏湘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站住!”
“怎麼?”
“若哪天,你萬劫不復了,誰還用你護著周全?你若是萬劫不復了,誰還能周全?便是周全了,又怎麼算得上週全?”夏湘眼睛一熱。竟望著戴言,低聲下氣說道:“算我求你。能斷了這心思嗎?”
戴言笑容還沒來得及散去,眉頭便皺了起來,心裡一陣悸動:是為了救我,所以低聲下氣來求我?爭強好勝的丫頭,為了我的安危,紅著眼眶哀求我?
他反手抓住夏湘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溫柔說道:“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更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湘兒,你要相信我,就算萬劫不復,遭殃的也不是咱們。”
可以相信嗎?夏湘不是孩子,不會被幾句話就哄騙住,也不會一個衝動就為了誰赴湯蹈火。她想了想,問道:“要我信你也可以,告訴我,一直追殺你的人是誰?”
戴言一愣,沒想到夏湘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尋思片刻,拍了拍夏湘的頭,眯眼笑道:“那……不信就不信罷。”
“……”夏湘又一把抓住他:“你不許走,必須告訴我!”
胡攪蠻纏又如何?從初次見面到如今,已經一年多了,該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時候了。到了這個節骨眼兒,夏湘再不願稀裡糊塗糊弄過去了。她真的怕,怕戴言一時糊塗走上作死的不歸路!
所以,她想了解他!
戴言轉過身,默默瞧了眼夏湘,輕輕笑了下:“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追殺我的……是父親的夫人。而我父親,又聽命於他的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