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存在了威脅,他是否還會如此重義,如此爽朗寬厚。未必。
可此時,不必說出,也不該說出。
他點頭:“無論如何,我戴言都會竭盡全力,助殿下登上王位。”
……
這些爭權奪勢,皇室之爭,在夏湘看來都是戴言的事兒,自己不需干預。她認為,自己只要賺錢就好。就好像戴言相信夏湘斂財的能力,夏湘也同樣相信戴言在權力鬥爭中會如魚得水。因為她知道,戴言會掐會算!
她明白,若大皇子失勢,對自己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的財富、山莊,到時都會在權力傾軋下化作灰燼。甚至很有可能丟了性命,連帶著丟了身邊人的性命。可夏湘依然相信戴言,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再者,即便戴言失手,她也可以帶著身邊人和大把銀子珍珠跑到其他國家安頓。總之,是一定會有出路的,走一步算一步,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才是真格兒。
例如:跟著杜蒼好好學功夫。
“你這體內真氣已經十分渾厚,可怎麼就用不出呢?”杜蒼撓頭:“就是笨,你這丫頭就是笨,不開竅!放著好好的天賦就是不會用!氣死我了!”
“您消消氣,消消氣。”夏湘緊著給杜蒼打扇:“您著急我也著急啊,您說這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個御水師,可半點兒修為都沒有,情何以堪?您又不能總跟在我身邊,萬一哪天那西風老兒跑來嚷嚷我作弊,連帶著侮。辱您老人家的清譽,我又打不過他,平白讓他欺負。”
說道西風老兒,杜蒼表示讚許地點了點頭。但說到被西風欺負,杜蒼連忙站起身:“怕個甚?師父跟著你便是,他若欺負了你,那就是打為師的臉。哼!”
聽到這話,夏湘總算放心了。
因著宗師之約,白玉京名聲大噪,每日客滿盈門,絡繹不絕。夏湘再不敢輕易拋頭露面,她知道,這些客人大多是來看她這個十四歲的御水師。夏湘只在山腳下的宅院出入,偶爾在院子裡跟著周先生、師父或者戴言學學修煉真氣的法子,可總也找不到頭緒。
這日,碧巧風風火火趕來,走到門口險些跌了個跟斗。
“你嫁了人當了孃的,怎麼還這樣毛毛躁躁的?”夏湘笑著迎過去:“怎麼今兒自己來的?採蓮呢?”往日來莊上看夏湘,通常是採蓮跟碧巧一道兒前來。
碧巧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卻明亮的很,嘴角也溢著笑意:“大小姐,您還……還記得陳媽媽嗎?”
“陳媽媽?”夏湘笑了:“那個給我下毒的陳媽媽?”
碧巧點點頭:“就是那個陳媽媽。”
“怎麼忽然提起她?”夏湘眼睛也跟著明亮起來:“怎麼?有她的訊息?”
雖說事情過去很久,夏湘也沒有追究此事,可害過她的,想取她性命的人,她怎麼會忘記。沒有證據追究的時候自然不能追究,可若有了證據,就要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麼是睚眥必報了!
碧巧又點頭:“捉住了……連帶著當初推您入水的小丫鬟,都捉住了!”
“推我入水?”夏湘猛然想起,自己剛穿越來這世上時,有個丫鬟將自己和乳孃推到了池水裡。此事一直沒個頭緒,沒想到許多年過去,竟找到了當時的作案人。
“帶我去見見!”夏湘連忙放下手頭兒的事情,拉著碧巧的手往外走。
“別急,人被帶去許嬸兒家地下室了。我家那口子看著呢,跑不了。”碧巧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交代夏湘。
“許嬸兒家?人是誰找到的?”夏湘好奇。
“還能有誰?您身邊最有本事的,除了戴大哥還有誰?也就他吧,能將七十年穀子八十年糠的糾葛理清楚,還把人給捉了來。”
旁人都將戴言看成夏湘養的小白臉,雖有些本事,但因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