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絲毫沒有想到血會沾染自己的衣服。他把兔子的頭放在自己的耳邊,彷彿兔子會有什麼話要對他說。過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兔子終於死了,痴兒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件事,就拎起兔子向谷內走去,柳年就跟在他身後,痴兒一直走到自己母親墳前才停止。挖了一個坑,把兔子埋在了母親的墳旁。
“他對你說了什麼?”柳年問。
“他告訴了我什麼叫做死亡。”痴兒回答。
“那什麼是死亡?”柳年問。
“沒有心的人不會有生,也就不會死亡,死亡是對一個人最大的獎勵,因為她確定了你曾經活過。”痴兒回答,那的確是他在兔子那裡聽到的。母親死了,兔子也死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痴兒想到。
柳年震驚的那裡,自己是不是死了,或許當時掉落懸崖的就是自己,自己已經死了,天外神醫已經死了,只是地煞君的兒子還活著。
“這裡就是聖水谷了吧?”柳年問道。
“對啊。聖水谷。”痴兒回答。
“你們谷主在嗎?”柳年問。
“爹爹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張伯。”痴兒說道。接著開始敘說著張伯所在的竹樓。
柳年問清了張伯所在,就前去尋找,他不敢和這個孩子呆在一起,這個孩子太奇怪了,和他呆在一起總讓人感到害怕。
來到了張伯的竹樓,柳年請下人通報,等了有一刻鐘時間張伯就出來了。
“不知閣下到聖水谷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張伯問道。
“在下久聞聖水谷大名,想在此修身,不知可否?”柳年很客氣地問道。
“這……”張伯知道自己做不了主,聖水谷對於外人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雖然不拒絕外人,卻也並不歡迎。
“不知谷主什麼時候能回來?”柳年問道。
“谷主出外辦事,我也不知行蹤。”張伯回答。
“那不知道在下可否在這裡暫住,等谷主回來。”柳年問道。
“那……”張伯有些猶豫不定。
“讓他暫住這裡吧。”不知什麼時候痴兒冒了出來。
“少谷主?”張伯有些為難,雖然大傢俬下並不看好這位少谷主,但這個情面卻也不能薄的。
“他會醫術,可以去替姨看病。”痴兒說道。
張伯愣了一下,薛柔得病大家都知道,除了天外神醫或許有些辦法,其他人恐怕都回天乏力,但眼前的年輕人卻在薛柔病重的時候出現,又身懷醫術,或許是上天派來拯救薛柔的也說不定。
“閣下也懂醫術?”張伯問道。
柳年一愣,天外神醫已經死了,自己當然應該不會醫術了,但如果說不會醫術,恐怕就難留在這裡,自己的使命就完不成,柳年有些為難。
“不知閣下可會醫術?”張伯的聲音明顯大了一些。
“略懂。”柳年一回答。就知道天外神醫又要復活了,也好,救一人,也算還一些自己即將欠下的孽債。
“那好,就現住在老朽這裡,明早去替薛柔姑娘診病。”張伯說道。
“多謝老丈了。”柳年欣喜的聲音中略帶悲哀,讓人弄不懂他在想著什麼。
第二天一早柳年就早早起身,洗漱一下,就由張伯陪著軀體薛柔診病。
走進薛柔所住的閣樓,柳年就聞到了那一股常年瀰漫在這裡的藥香。他不自覺的停住腳步,細細分辨著都是那幾種藥。
“柳先生請。”張伯在前面帶路,看見柳年停了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一直陪著,但過了有好長一會也不見柳年的動靜,才說道。
“哦。”柳年愣了一下,又隨張伯一起向薛柔所在房間走去。
輕巧房門,出來的是那天打水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