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靠在床頭說著話,皆穿著一色的睡衣,青絲皆隨意綰起,更添月貌花容的風姿。
把玩著手中一份薄薄的冊子,一邊隨意翻看著,一邊多有愕然的看向身邊嬸子。
今兒初五,嬸子的生日剛過,忙碌的事情不多,便是在自己這裡留宿,孃兒倆一塊說說話。
此刻!
嬸子正和自己偷偷說著西府一件事,有關大老爺的,大老爺近月來的荒唐事、奇葩事、倒黴事還真是不少。
先前,為一件什麼筆冼的金石古玩,白白搭了數千兩銀子進去,很是令人搖頭。
其後!
大老爺為解悶,為性情之故,花了數百兩銀子買了一個顏色還行的小丫鬟。
誰知……那個小丫頭體質好像有些特殊,大老爺……差點馬上風了。
嚇得大老爺直接把那個小丫鬟趕出去了,然……銀子都花了,也就留在大太太身邊使喚。
事情連自己在東府都有耳聞,何況西府,豈非荒唐?
豈非笑話?
就連老太太,有一次都生氣的呵斥大太太,言語大太太沒有盡到禮儀,沒有好好規勸大老爺。
大太太唯有默不作聲。
八月中的時候,兩府為中秋事好好大辦了一下,前來的世交故友也有一些。
大老爺興起,便是在他的院裡開了桌子,取來骰子,還有一些賭具,一行人便是開動。
根據後來傳開的一些事情。
大老爺一開始佔據上風,銀子都贏了數百兩,一時興起,便是加大底注。
誰料!
沒多久,將贏來的銀子都輸了,連帶自己的銀子都輸了數百兩,一時生氣,將身邊斟茶的小廝打了一頓。
世交故友說了兩句,結果……大老爺一時失手,將手中的茶杯落在一位世交故友的腦袋上。
當即,那人就昏死過去了。
事情不歡而散。
事情傳開,大老爺的名聲……,原本就尋常,更為尋常了,甚至於彼此還生氣了。
剛才!
嬸子又和自己說了一件事,是關於大老爺的。
大老爺覺得璉二爺身邊那個佩兒不錯,想要要過來伺候,想拿七月裡那個體質特殊的丫鬟去換。
佩兒!
那人自己知道,嬸子都和自己說許多許多了,那就是璉二爺從揚州帶回來的一位女子。
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懷上身子。
再加上璉二爺的性情,今歲以來,多有被冷落,隨著柳條衚衕那裡一位女子懷有身孕,她更為……可想。
然!
萬萬想不到,大老爺會有那般要求。
那個巧梅,那個佩兒,因之前之事,因璉二爺請求,先前都得嬸子認可了。
都是府上璉二爺的侍妾,禮儀上,是大老爺兒媳一般的人。
現在!
大老爺卻有那般要求,想要將身邊一個小丫鬟送給璉二爺,將佩兒換來。
實在是……令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念及此,不由想起鍾兒以前和自己說過的一些事,還是從焦大口中得知的。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混賬事。
大老爺在那些事情中,動靜還格外多,和這裡的府上太太……,甚至於四姑娘都……。
秦可卿連忙搖搖頭。
那些事情想起來……心中就不太舒服。
大老爺也太荒唐了一些!
語落,又想起自己和鍾兒……,唉,似乎也有些荒唐,似乎……自己也沒啥資格說西府大老爺。
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