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大奶奶此刻與明日也沒有時間,後日……可行,時間還趕得及,希望趕得及。
“蓉大奶奶要前往恆王府覲見恆王妃?”
“鍾哥兒今早好像就出城回白石書院了,下個月初九就是鄉試正場了。”
寶釵驚訝。
蓉大奶奶覲見恆王妃?這件事……自己怎麼不知道?好端端的,東府蓉大奶奶怎麼會覲見恆王妃。
恆王妃!
自己瞭解一些,也是因鍾哥兒知曉的。
鍾哥兒是恆王府的贊善,得恆王殿下看重,這一次回城就是為了恆王殿下的婚事。
而恆王妃!
和東府蓉大奶奶好像沒有什麼關聯。
“具體因由我也不太清楚,想來是小秦相公的緣故。”
“今兒一早,恆王府那邊便是送來邀帖,非如此,明兒蓉大奶奶當有空閒,我也好說那件事。”
薛姨媽簡言道。
那份邀帖上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讓蓉大奶奶前去賞花賞玩,想來有其餘事情。
“媽!”
“最好還是不要說……,畢竟哥哥的那件事非好,若然鍾哥兒為難,或者恭王爺為難。”
“就不好了。”
卻是那般。
寶釵恍然,蓉大奶奶和恆王妃自然沒有牽扯的,而鍾哥兒和恆王府卻有。
鍾哥兒在城外讀書,城中的許多事情有聞都是蓉大奶奶在處理,媽要找蓉大奶奶?
稍有思忖,寶釵搖搖頭。
“你啊!”
“天下間……誰人身上沒有半點事情,不過大小而已。”
“在我們看來很大的事情,於小秦相公和恭王爺來說,就一般了。”
薛姨媽輕語笑道。
寶丫頭就是想得太多了,天下間許多事情並非黑白之論,無論幫忙與否,說說總歸可以的。
若是幫忙呢?
事情就有成了。
也不會讓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白幫忙的。
“媽。”
“……”
寶釵還是覺得不妥,總歸讓鍾哥兒為難,也讓媽為難,那是自己所不願的。
要繼續說什麼,忽而抬首,看向紗簾之處。
“媽!”
“你果然在妹妹這裡……,我找你有事呢。”
“香菱呢?”
“怎麼沒見香菱?”
“媽,看看這是什麼?兩千兩銀子?”
“這是上個月我……我和璉二哥他們的營生分紅,你……你整日裡說我不成事。”
“這是什麼?”
一處形貌粗獷的漢子踉踉蹌蹌從外歪斜著行入,渾身散發著酒氣,話語間甕聲甕氣的。
頭上的髮髻都歪了。
身上的衣衫也是不為齊整,面上還有兩道胭脂印記,惺忪之眸掃著裡間的二人。
漢子一喜,不住說著一事,又從懷中取出兩張銀票,拿在手中晃了晃。
“兩千兩!”
“這幾個月來,你花了都不少於兩萬兩。”
“你……,你先出去,渾身都是酒氣,先去洗一洗。”
薛姨媽面上不好看,看著自己的這個禍根,細眉蹙起,於那兩張銀票不為看在眼中。
營生?
張掌事都有和自己說。
和府上賈璉他們的確在做營生,可……那些都是什麼營生?賭坊?
青樓?
妓院?
還有一些亂糟糟的事情,儘管沒有出什麼事情,總歸非長法,哪有自家營生上佳?
好在!
這幾個月沒有出大事,算是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