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卿兄!”
“我……我……自罰三杯!”
太平巷附近不遠。
郝家酒樓!
雅間之地,田仲和秦鍾在此間用飯。
本為相邀鯨卿兄在府中用飯,也嘗一嘗府中的特色菜,誰料……會發生那般鬧心的事情。
“樹高兄!”
“家宅似乎……不為順心。”
“此間無外人,無需禮儀繁多。”
秦鍾舉杯,亦是一飲。
今兒的事情。
於自己而言,也是第一次碰到。
田仲和自己說過,他府上的炙烤羊排堪為一絕,自己準備好好嘗一嘗的。
想不到碰到這種事。
先前田仲也和自己說過他家中的事情,自己能夠大致猜出一些東西。
身為庶子,大都會面臨那些問題。
如果庶子再優秀一些,問題就更大了。
就如賈環,果然賈環如今學業極佳,亦或者弓馬騎射嫻熟,於賈環來說,在府中非好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
諸般事……不好說。
田仲。
應該也是類似之事。
“鯨卿兄!”
“讓你……見笑了。”
“其實也無……也無大事。”
“祖母所言……過了正月……我……我就可以搬出來了。”
“爹也是……也是同意的。”
鯨卿兄雖有所言,田仲還是欠身一禮,一連飲酒三杯,而後……坐於椅子上。
家宅之事。
說出來……更為見笑了。
而且,接下來自己就要搬出來了,也沒必要說那些。
搖搖頭。
比起以前的事情,接下來以及將來才是重要的,祖母也是那樣說的。
“樹高兄……去歲武舉名次如何?”
秦鍾頷首。
品味著酒樓的菜餚,滋味尚可,酒水不錯,自己現在還是可以多喝一些酒水的。
烈酒就算了。
“武舉……,整個江蘇……武舉中……中額六十人!”
“按照慣例,文科舉人……一半!”
“我……名次……第六!”
田仲狐疑此問,倒也沒有隱瞞,將武舉名次道出。
武舉人的名額,每一屆都是不多的,慣例上……都是參照文科舉人的一半錄取。
按照場內場外的成績,匯總一處……成就最後的成績。
六十人中。
自己排列第六。
“第六!”
“果然拔尖!”
“樹高兄的兄長似乎也是武舉人,也是去歲一起中舉的。”
“名次如何?”
秦鍾笑語。
田仲說過,府上太太生有兩個孩子,走的是一武一文兩條路,長子是武。
去歲也是中舉了。
“……”
“……第四十九名!”
田仲有些沉默。
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去歲中舉以來,樹高兄……府中不好受吧?”
秦鐘樂然。
“……”
“鯨卿兄,……見笑了。”
田仲苦笑一聲,抱拳一禮,再次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哈哈,不說那些事了。”
“正月之後,樹高兄就要搬入新的宅子,到時候當為慶賀!”
“宅子可有選好了?”
秦鐘擺擺手。
“祖母……為我選的,是一處……一處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