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haaaaaaaa————”
痛苦的尖叫不受控制的從手術檯的上面躥了出來。
幾名頭戴鳥嘴面具的醫生正在用自己手中的醫療工用具,切割病人身體上多餘的肢體;全然不顧後者激烈的反應。
不知道那些“患者”們是否情願如此還是那些堅韌的綁帶限制了他們抗拒的言語。
說句實在話
多蘿西怎麼也無法將那些、血淋淋的刀片鋸子跟“醫療”“衛生”等概念聯絡到一起。
這地方比不起一家醫院或診所;這裡更像是一座處刑用的地牢,或是屠宰場
當她踏入這家“診所”時
她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濃郁的痛苦而絕望的氣息或許只是血腥味兒;但是這個地方這地方絕對比它看上去還要更加可疑。
“wele,wele。”
一位“醫者”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迎面向她走來。
從形體上看他似乎是一名男士;四肢細長、身高是人類的兩倍,用了一件寬大的白布遮掩略微畸形的身軀頭部被一顆皮質的鳥類頭顱所取代。
“鄙人黑利烏斯八世,幸會幸會。”
略帶磁性的低沉嗓音從那腦袋的根部傳來:“從這麼遠的地方找到我的小診所來,一定費了很大勁吧?”
沒有留給多蘿西回答的機會,這名醫生轉身朝著建築物的深處走去。
“請到我的辦公室裡詳談。”
————
在一間佈滿了黴菌的古老密室。
“請坐。”
黑利烏斯向多蘿西提供了一把還算乾淨的椅子
“呃”
多蘿西說:“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來是想——”
“我知道,我知道。”
黑利烏斯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向我展示你的病人,因為我早已熟知你的遭遇。”
他開啟抽屜,用雙手從裡面抬出一個箱子。
“很多時候,思想上發生的轉變都來自於靈魂。”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想要根治會十分困難”
黑利烏斯自說自話地從箱子裡拿出一套由微縮模型、取景框、玻璃箱、黃銅管組成的迷你裝置。
“所有我們有了這個。”
由h·h集團資助的特殊產品。
“拿去吧,我很榮幸能為你們的旅程提供助力。”
黑利烏斯將裝置重新打包好。
多蘿西問:“這是什麼?”
黑利烏斯:“這是投射儀可以讓你隨心所欲進入他人的心靈。”
“你想要保留什麼樣的人格,維持什麼樣的思考方式,都可以親手修正。”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他的語近似玩味:“這種[遺物]通常可以在外面賣出常人想都想象不到的天價”
“但。”
“我們都知道這個道具是為什麼人準備的,所以它現在暫時免費。”
多蘿西:“這上面有沒有任何的”
“使用的時候不要讓情緒發生過大的起伏。”
黑利烏斯擺著手驅趕道:“除此之外,工具自己會教你應該如何使用。”
————
“呼”
位於郊區的廢棄教堂,地下納骨堂。
多蘿西把裝置放在了一座現成的石桌上即便那原本是用來放棺材的地方。
“應該好了讓我們看看。”
她把裝置的前端對準了躺在另一邊的、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洛德”。
最後,再一次仔細審閱了一遍說明書
多蘿西做了幾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