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夾下,眯眸側首來看。
傅深酒今天刻意打扮過,加之她身材比例極好、玲瓏有致的曲線被複古長裙勾勒,越發窈窕動人。
蠱惑人心的美好身材配上出塵清絕的精緻容顏,讓薄淵爵的眸光驀地加深。
然而下一瞬,他將指間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後、嗓音清潤柔和,“阿酒?”
他叫她“阿酒”,一如往昔。
被他這樣叫慣了的,傅深酒也沒覺得有什麼,笑眯眯地靠近他,“恩,我就是傅深酒。薄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倒是一點訊息都沒聽到。”
但實則,她雙手捏著包包交握在身前,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防備姿勢。
薄淵爵示意深酒坐到自己對面的位置上,視線從深酒進門後便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阿酒,才幾年不見,就與我這般生分了?”
深酒愣了愣,這才略帶了些俏皮朝他笑,一如以往那個單純清澈的小女孩。
“薄大哥說笑了,沒有的事。只是,薄大哥現在與以往不同了,我不敢造次。”
在深酒的記憶和認知裡,薄淵爵一直是溫柔體貼的鄰家大哥哥形象。
儘管,他曾經似乎是傅至庭的忘年交。
她垂首微微一笑的樣子,讓薄淵爵的本就幽深的眸光倏地暗了暗。
但她說出來的話,讓他在同一時間將眉頭擰深。
覺察到薄淵爵異樣的注視,深酒臉上輕鬆的笑意慢慢褪卻,錯開了視線。
“這‘薄大哥’聽著不太順耳。”薄淵爵掀唇一笑,溫潤如春風,“以後還是叫我淵爵哥哥,或者直接叫我淵爵也可。”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故作一本正經,“怎麼能對你直呼其名,那不是亂了輩分?”
“…”薄淵爵失笑,“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老?”
傅深酒掀唇一笑,覺得這寒暄得也差不多了,於是岔開了話題,“薄大哥,你真的有我爸的訊息?”
薄淵爵眉峰一挑,故作出要生氣的樣子,“阿酒連我都不信了,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我沒有不相信你,薄大哥!我只是……太心急了。”深酒的眸光黯淡下去,聲音也莫名壓低了些,“這兩年,我一直在找我爸和玄野,可都沒有訊息。”
“恩,我知道。”薄淵爵的眸子裡掠過寵溺,“我知道,阿酒這兩年受苦了。”
受苦。
聽薄淵爵提到這個詞,深酒的眼眶莫名一酸,想起了當初在昏迷期就被運出國外的傅玄野。
“薄大哥,我爸…”嗓子微澀,深酒垂下眼眸,“我爸他們現在在哪兒?過得好嗎?”
她最擔心傅玄野,反而不敢問傅玄野的情況。
雙手橫搭在桌上的薄淵爵突然湊近傅深酒,揚唇而笑,“我這次回來,只為接你離開。”
長睫撲閃,深酒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接我…離開?”
薄淵爵自然地撤回身子,點點頭,“接你。”
眸光深凝,深酒疑惑地看著薄淵爵。
薄淵爵也凝著她,“你爸爸已經渡過難關,你弟弟傅玄野也已經甦醒過來。”
“真的?”深酒眸光一亮,連音調都拔高了,“玄野真的醒了?”
薄淵爵挑眉而笑,“我何曾騙過你,阿酒?”
“所有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去找他簽了這個,就可以跟我離開,去英國跟你父親和玄野團聚。”薄淵爵側身去拿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一個檔案袋。
原來,傅至庭帶著傅玄野去了英國。
傅深酒深吸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淡然的面孔下。
薄淵爵將檔案袋推到她面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