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嘆氣。
郭婧像旋風一樣離開葉奕雄以後,葉奕雄氣得獨自在房間裡呼天喊地罵娘,女人真他媽不是東西,真他媽不是東西啊!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葉奕雄看看來電顯示,心想不管是李璐的電話還是郭婧的電話,一律不接,但他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從來也沒接觸過這個號碼,就在他認真打量電話號碼的時候,鈴聲響個不停,催得他心裡直悚。於是他只好拿起電話,一個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我是李璐,在外邊偷偷給你打電話,我現在想見你……對方話音未落,葉奕雄就把電話掛了,然後他跌坐在沙發上,望著電話出神,緊接著電話又響了起來,而且一聲比一聲急促。
葉奕雄知道還是李璐,這個會吹牛的女人,已經坑得他很沒面子了,難道還想坑得他傾家蕩產嗎?葉奕雄不想接她的電話了,更不想見她,她對他開發八角樓不會有絲毫的幫助了。
電話鈴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屈不撓地響著,電話那邊的女人好像有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執著。
葉奕雄索性將話筒抄了起來,扔到一邊,這下,電話鈴聲果然像啞巴一樣,喊破了嗓子也難以出聲了。
房間出奇地安靜,安靜得讓葉奕雄突然生出一種孤獨之感,在猶如戰場的商場,本來是沒有什麼朋友和知音可言的,商人的交往大多是利益的交往,離開了利益,也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讓葉奕雄感到安慰的是他的生活中有了一個紅顏知己,身為記者的郭婧從沒向他拉過贊助,更沒伸手跟他要過錢,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上談天文下談地理,古玩收藏無所不包,而在床上又是那麼懂得彼此,在紅塵滾滾‘商機沉浮的當今社會,郭婧就像一隻神秘的雌鳥,發著動聽的怪聲,總讓葉奕雄無法忘懷,他在深愛著她的同時,又想改造她,讓她的一舉一動都符合自己的需要,都順應自己的潮流,可郭婧偏偏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常常在葉奕雄最需要她幫助的時候,竟出其不意地甩一張冷牌,讓他措手不及,又奈何她不得。八角樓開發的複雜局面很大程度上就是郭婧造成的,如果沒有她的逆流,他的生活中也不可能出現一個李璐。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葉奕雄躺在沙發上感慨,併發誓今後不再與女人來往。
‘
這回李曼姝是真的要走了;我再也沒有理由留她;面對一個要離開我的老人;一個二戰期間備受侵華日軍摧殘的慰安婦;我的內心如雲翻卷;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其實她在中國的時光;也是被我利用的時光;我想利用她的人證來確認八角樓作為歷史文物的地位;但能不能達到目的;目前還是個未知。為此;我已經跟自己多年的男友鬧翻了;葉奕雄這個讓我想起來就心痛的人;我不知該怎樣述說自己當下的心情。
機票買好了;李曼姝拿著機票左看右看;臉上充滿了回家的喜悅。
我忍不住說:其實中國才是您的家;留在中國不是更好嗎?
李曼姝看著我說:剛來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回東北老家一趟;這想法基本沒有了;親人們都不在了;連遠房的親戚也難續上關係了;再說我的慰安婦身份在這裡公開了;親戚們也就更不敢認我了;我還是回韓國吧;那裡的一雙兒女儘管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我帶大的;他們對我還是尊敬的;這回來中國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多年的委屈都在這裡哭訴出來了。李曼姝說罷轉過臉去;她很可能怕我看到她眼睛裡的淚水。
是啊;一個女人;一個背井離鄉飽受戰爭蹂躪的女人;她所受的苦難;究竟有幾個人能理解;又有幾個人能從心裡產生同情?自從開始接觸李曼姝;我就不停地跟世俗作鬥爭;跟周圍的人作鬥爭;好像八角樓是我家的房地產一樣;我在為我個人爭得利益;天啊;這是哪跟哪啊?!當然;這些我都不能告訴李曼姝;我只能說方方面面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