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母親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總算知道回來了!”
父親制止的眼神看了一眼母親,點點頭說:“回來就好。”
“傷口還疼嗎,現在不要緊了嗎。”
“好多了。”父親一臉疲憊的樣子。
“什麼叫好多了!手指關節都錯位了,接回去也再不能拿手術刀了。肋骨斷了三根。父母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在哪裡!騙我說出差,原來是自己出去玩了!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女兒嗎!生兒生女有什麼用!”母親憤怒地指責。
徐曼不敢申辯,心中駭然,作為一個醫生卻再也不能手術,對父親該是怎麼樣的打擊。
“盡孝盡孝!你說我們養你這麼大,你盡過一點孝沒有!不僅沒有,還專做一些讓我們丟臉生氣的事!這次回來,你就在X市給我待著,想也別想再出去鬼混了!”母親繼續數落。
徐曼心中有愧,任由母親責罵。
“幸好這次有陳哲在。無親無故人家憑什麼幫我們!你要好好給我向他道謝!”氣稍微歇了些。
徐曼一徵,怎麼又和陳哲有關了。她疑惑地抬起頭。
“你爸被人打了,家裡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你倒好,打手機關機。好不容易聯絡聯絡到你公司,居然說已經辭職了。你是要把你爸媽氣死嗎!辭了工作不回家,關了電話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說著說著,氣又上來了:“你爸滿身傷,人家還凶神惡煞跑到咱們家威脅不讓報警。你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作為女兒,你幹什麼去了!”
“對不起。”徐曼羞愧難當。
“我一個人沒辦法,我才想到陳哲。想到他剛好是警察。他倒真是熱心,當天就把那群流氓給逮了進去。又過來安慰我,探望你爸。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兒子怎麼就這麼好!這樣的好兒子怎麼就不是我家的!我女兒這時候又在幹什麼!我想想就掉眼淚!”說著說著,徐媽媽抹了抹眼睛。
徐曼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面她感謝陳哲的出手相助。
另一方面她對這個本以為永不會再聯絡的名字突然出現在母親意有所指的話語中感到頭疼。
“既然你那邊工作都已經辭了,你就給我回來。野在外面的心也給我趕緊收回來!聽到沒有!”徐媽媽突然話鋒一轉,厲色地說。
徐曼這會不敢在槍鋒下頂撞,忙不迭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回頭打個電話給陳哲,向他道個謝,等你爸出院了,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徐媽媽接著說。
徐曼心裡敷衍,臉上卻一片認真:“知道了知道了。”
徐媽媽氣無可撒,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臉女兒,只好作罷。
於是讓徐曼先回家把行李放下,下午再來頂母親的班。
徐曼點點頭,拎著行李就往外走,剛走到樓梯口突然想起鑰匙沒有,又返身回去。
結果走在門口,聽見母親正在打電話,她暈了。
“陳哲啊,今天忙嗎。嗯嗯,徐曼爸爸現在挺好的,過幾天就好出院了。嗯嗯。。。對了,徐曼回來了。是呀,這傻丫頭一個人出去散心去了,早上才下的飛機。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她啊。今天有事啊。。那沒事沒事,有空常過來玩呀。嗯。那你先忙去吧。。。”
掛完電話還一臉笑容。
徐曼無語了。
她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推開門嚷:“鑰匙沒給我,快給我!”
母親早斂了笑,不耐煩地把鑰匙拿給她:“毛毛躁躁的毛病永遠改不了。”
徐曼拿了鑰匙轉身就走,心裡憤憤,剛剛給別人打電話那慈祥樣到我這兒怎麼就一臉後媽範兒呢。
接下來幾天,兢兢業業地醫院家裡兩點一線,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