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城市的醉酒。三年前,我穿越在一道道馬路,不是因為迷路,是因為想要逃跑。想要離哥哥身邊遠遠的,罰酒只是明崇逸派來留下我的把柄。
連上樓的樓梯都瀰漫著好聞的檸檬味。
在新家的第一天,夜裡迴夢到我鼓起勇氣第一次離家出走的場景。明崇逸在人潮擁擠的亂叫聲中喊我的名字。
初那?立初那?立初那!
擲地有聲!
我驚醒了。
“小姐,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嗯。”把蒙到頭頂的被子掀開,眼裡殺出了一到白光。但立刻就變成了黑色。揉揉眼睛,我一直期待能重新看見,但一直都沒有。白光不是白,是黑暗的代名詞。這種現象一年前就開始了,我沒有對明崇逸說過。
坐在床上,腳還是暖暖的。就□□裸的在李嫂面前脫了睡衣,半窩在被子裡穿上。根本看不見衣服的正反,李嫂就一件件分好了遞給我。
“幾點了?”昨天因為適應床鋪,總要有個過渡期嘛!亂想了好長時間。夜裡和罰酒鬧的時間好長。
“已經八點了。”李嫂嘩啦甩開了被子,疊好。
“是八點半上課啊!”不得不說,李嫂永遠是這麼淡定。我已經把頭髮徹底甩開了。
簡單的一個馬尾。
“汪!汪!”是罰酒,今天沒時間給它一個早安吻了。“寶貝!乖哈!今天在家裡等我。”
我撫摸著罰酒的長毛,然後對李嬸說:“李嫂,你把飯打包給我吧。”咚咚的,是我平底鞋的聲音。昨天走了一趟,我已經熟悉掌握家裡的路線了。溫柔的檸檬香啊!
“是,小姐。”已經到了門口了,想回頭喊李嫂陪我搭公交車的。
罰酒估計喔喔的安靜的找早安覺去了。
“小姐,我送你上學。”大叔聲音哽住,說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少爺派給你的司機。”
“謝謝。”本來說今天要去體驗公交車的感覺,算了。下不為例。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是李嫂。我順利拿了李嫂的飯盒。
上了車。
“李叔,你給哥哥做事有幾年了?”說著,我用手順了順頭髮。有幾根髮絲纏繞成了一團。
“差不多十年了。”李叔回憶這些時間,像是述說另一個人的事情。是習慣和明崇逸的時間,習慣住久這個家了。呆的時間真是長啊,比我在這裡的時間還長啊。
我摸摸飯盒,還是燙的想放手。“你明天……不是!以後都不用送我上學了。”
“不行的!小姐,您是我工作的動力。您不讓我做,我會失業的。”李叔的語氣突然轉換嚇了我一跳。
“好吧。”我喏喏的答應著,不過這是關乎生死的問題嗎?接著把握住聲音顫抖的衝動說:“對了,李叔,李嫂的身體不好嗎?”
李衡瞟了一眼前視鏡,想要看穿。“沒有的事,我們老兩口身體好著呢!”
我聽出明顯的不真實。
“對了,李叔。李嬸之前怎麼不在家裡做事呢?”我知道他們是夫妻,昨天夜裡通電話的時候,明崇逸無意提到的。我抱著罰酒,聽著男人的嘮叨。
明崇逸總是有很多的時間管立初那。
李衡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緊張的抓緊。“怎麼了,小姐。怎麼問起這個了?”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你和李嬸不是夫妻嗎?”
李衡明顯舒了一口氣,開啟車前的窗戶。涼涼的風吹到我的臉上。“家裡的孩子總是要有人照顧的。”
我沒有說話,車速有明顯的加快。
☆、最幸運的事
“介紹一下,這位是從美國回來的立初那同學。”在我身邊一米處是個很中性的聲音,有明顯的聲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