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深得盛寵,幾乎頂掉哥哥的位置。也不知道為什麼昔日大名鼎鼎的公子棠為什麼就此甘居於下。
狼毫上聚的墨團終於掉下來,在紙張上砸出一個大大的黑乎乎的點。
林懷琛才驚覺。他看看一旁小鬱的書信,想了一想,又搖頭笑一笑,她是夢裡閨中人,何苦要她說這些,白白叫人擔心。
於是揉了那張紙,另寫一張。
“見字如晤:一切安康,望卿勿念。北邊戰事雖酣,然代國將士士氣亦不輸人。唯有一事,身在邊疆,時時念及卿……”
鐵畫銀鉤,但是寫下的字句卻溫軟,周圍終日不散的血腥味也彷彿淡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無論要不要寫別家的稿子,我還是不能放棄在晉江更新的執念╮(╯_╰)╭
如果有筒子想看的話,不要心急,也許在你快要忘記它的時候再回來看我已經更完啦~~~~~
☆、小公主
陪都入了盛夏時候,時而會有暴風驟雨、電閃雷鳴的景象。
那日,小鬱伏在窗欞上,看外面一片天地彷彿都放在了瀑布底下,暴雨不息,夾雜有劃過天際的閃電與驚耳的雷聲。
本來就是陰沉昏暗的天色,卻並未因為時而的閃電而更明亮,反而顯得愈發晦暗詭譎,讓人心下不安。
小鬱便盯著那廊簷上滾落下來的銀線一般的雨不住打在濃綠的芭蕉葉上,硬生生地逼的芭蕉低了頭。
“宮裡又來人請了。”小荷顯得已經習以為常了:“好像很急。”
小鬱起身撫一撫頭髮,想起在宮裡的鈺兒和小公主,不禁嘆了一聲氣,顯得憂心忡忡。“這樣的天氣,難怪想要我進宮。這麼小的孩子,正是最需要孃的時候……”
“難道他們沒有別的親人嗎?怎麼總是召您進宮?”小荷不解地忘記。
小鬱搖搖頭,抿了抿唇角不說話。
趙家的外戚大多是因為趙柔得寵而盛,又因為趙柔的死而衰。而真正有本事的趙濟斐又在外面征戰,加之趙英傑的死,趙家正在風口浪尖上。鄭德殷又怎麼敢再時時召人入宮?
只有自己,深得趙柔的信任卻又是局外人,而且還是林懷琛的夫人。
小鬱按按額角,不禁又想起趙柔,再一次感嘆到她的深謀遠慮和精明洞察。
她心裡對那個已經離世的女子道:“宜湘,現在我才真正視你為知己。”
不過,在所有大人們的謀劃與算計之中,只有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小鬱想起那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情不自禁地浮出一絲微笑。
“來人,備車。”
小鬱的馬車往那條愈發熟悉的路上駛去,終於漸漸消失在陰沉夏日的暴雨濺出一片茫茫白霧之中,變成一個彷彿深藏在記憶裡的煙雨畫卷。
她在離開南疆之後的所有經歷裡變得更加聰明和富有洞察力,殺伐決斷也越來越像戰場上的林懷琛,可以很輕易看穿一些事情的本質。但是,她忘記了影響一件事情發展的不僅僅是利益,還有情感。
情之一字,令人死可以生,生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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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國夫人!”昔日廣陵路的小宮女一看見小鬱下了車,只斜斜撐了一把傘,不顧傾盆大雨就飛奔而來,呼叫著小鬱的誥命夫人的封號。
“幹什麼!這樣慌慌張張!沒規沒矩!”小宮女身後又傳來一聲沉沉平穩的中年女子的聲音,即使透過大雨的嘩啦聲,依舊有一種長久浸淫於王城中的人特有的從容。
小鬱隨著撐傘的內侍朝她們走去,看見小宮女被泥水浸溼的裙子和鞋。她儘量放緩自己的語氣,讓自己顯得從容:“怎麼了?”
小宮女氣息不勻,顯然在雨中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