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堇怔半晌,攏眉,下意識搖著頭,張開口,卻是無聲驚訝。
這是一般人能想得到麼?
王泮林倒是雲淡風輕,“小山已知如何解了?”
祥豐點頭,很肯定,“月兔說她只能拿到東西南北四把鑰匙,鴉婆婆就會告訴她木蘭花林在哪裡。”
堇聽不懂,“東西南北四把鑰匙?”
王泮林沉吟,片刻才道,“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對方應該是擺了陣法,讓人陣中取物,而且還要取對了物,否則錯誤的鑰匙是打不開門的。”說到這兒,也搖頭笑嘆,“了得了得,不愧是讓我拜倒裙下的姑娘,真真折服。”
堇看祥豐腰桿挺得筆直,就好像王泮林誇了他似得,再看自己這邊的武生們,個個有些萎靡不振,心想人真不能站錯隊伍。
於是,他決定提振一下我方士氣,“九公子,咱們也該上去了。雖說有點像撿現成便宜,不過兵不厭詐,結果很重要,尤其對九公子你,還有小山姑娘的自尊心而言。你什麼都不做,小山姑娘贏了也不高興。”
上方就是神廟!
大家搶鑰匙去吧!
誰先搶到手,算誰贏!
誰先解開的,一點關係沒有!
王泮林哈笑,“堇大求勝欲原來這麼強,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堇想掐王泮林脖子。讓他放水,他說無恥。讓他去搶贏面,又成了自己求勝欲強?怎麼著?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讓堇想殺人的兩眼瞪著,王泮林不慌不忙,“祥豐,是小山讓你來報信的吧?”
祥豐立答,“當然。”
他怎麼可能自做主張?
祥豐想了想,乾脆直說,“雖然我不明白為何要讓九公子撿便宜,畢竟九公子迄今什麼都沒做,只是暗暗跟在我們後面,顯然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王泮林還沒說話,假裝喂鳥的吉康不樂意了。
“誰說我們什麼都沒做?隱弓堂的人才是黃雀,要不是九公子安排昆大他們解決了隱弓堂布置在兩處河道口的假漁船,你們找到東西也不可能順利離開。”
祥豐立刻作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還真讓月兔說中了。她說九公子遲遲沒出現,很可能是解決咱們的追兵。而且百里老將軍他們的目標太大,和她先前想得不一樣,拖後腿的人多了一船子,要是九公子只顧輸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才真正沒了後招,大夥兒只能一起跳河。”
堇一聽,對王泮林道,“小山姑娘這意思是不跟你比了?你倆一個比一個任性,好壞由得你們自己說,活生生急死身邊人!
“不,不是我們任性,而是形勢比人強。隱弓堂對秘密武器勢在必得,我們又不能任百里和崔衍知他們成為大今階下囚。還有整個青鴉鎮的人。如果他們曾是趙家軍,為趙大將軍守在這裡,我們豈能眼見他們再遭大今屠殺。此時此刻,比我們當初預想的,要危險得多,如同鷹巢取卵,不是計較我和她輸贏的時候。”
堇面容一肅,“是我錯了,一切應以大局為重。”
“不過”王泮林的語氣正經不了幾句,“堇大聽到沒?我才是小山的後招哪。”
堇仰頭看一下藍天白雲,深吸口氣,“真是榮幸。”
“她的後招一向只交給小柒。”王泮林豈止榮幸,簡直心花怒放。
“也不是吧?還有崔”堇實在想唱反調。
結果,說過崔衍知是桑節南後招的某九,一揮手,“崔衍知不是後招,是擋箭牌。”
堇鋼牙恨不得咬碎,這不,還是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王泮林瞧堇氣得咬牙的臉,心頭暗笑,隨即墨眼流轉,淡道,“如此就只能打一場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