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夫君”,還是“屬下”,或是“家臣”,不管了,給樞密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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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還沒寫,會很晚哈,大家早點休息,明天看。
週末愉快!
第499引 今年必生
用完瓜果,小廝就來傳話,說郡馬爺同中書大人說完了話,問蘿江郡主何時回府,要不要一道走。蘿江郡主便起身告辭,說晚上家裡還要宴客,得回王府幫母親的忙。
蘿江郡主一路神態如常,直到瞧見等在馬車旁的劉睿,眸瞳才起一絲火焰色,卻眨眼平息,撐著劉睿的手上馬車,回望劉睿,“郡馬同我一起坐車吧。”
劉睿有些意外,但點頭道好,招來小廝牽走他的馬,坐進車裡。
郡主的車駕十分寬敞保暖,街道的嘈雜聲傳不進來,兩人的說話聲也傳不出去。
只是,劉睿不太習慣。
除了大婚那日曾與郡主同車,兩人婚後各走各的,哪怕他接她送她,目的地相同。
他娶得是王爺之女,皇帝的堂妹,同入贅無異。他的媳婦去婆家一趟,他爹孃要跪迎,見面要隔著簾子,一套規矩下來,再到府門前跪送,連他妹妹都抱怨膝蓋疼,所以他內心希望,他媳婦最好今後都不要再去他家了。
他爹告訴他,這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讓人再不敢小瞧庶出,可以光宗耀祖,比嫡子更有出息。
自從知道他爹的秘密後,他才明白為何爹要教他拳腳功夫,為何瞞著娘,為何這麼多年不顧家裡。他明白了,但他也怕了,怕得要死。他爹的雙重身份,他爹強加於他的雙重身份,一旦在大功告成之前揭曉,就會萬劫不復。
叛國之罪,怎會有活路?
而他原本只想考取功名,當南頌的官,平步青雲,卻因為他爹的固執,讓他攀附炎王府,當了炎王爺的女婿,成為皇親國戚。說起來真是一步登天,可面對郡主這般高貴的妻子,他沒有丈夫的尊嚴,郡主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他只能唯唯諾諾,小心伺候。
雖說,蘿江郡主待他不算太差,面子過得去,日子也過得去,卻也是他咬牙忍耐,踐踏了自己的自尊,才換來得平寧。
他沒忘蘿江郡主如何鬧騰,逼母親帶季淑打掉了他的第一個孩兒。他也沒忘岳丈如何責備他貪婪忘本,好好的肥差不要,卻想要實權高位。他也不會忘,他的岳母從沒滿意過他,每回都不給他好臉色,嘲他寄人籬下。
娶了郡主的郡馬爺,卻是同僚們背地的笑料,笑他吃軟飯,笑他靠臉靠關係,笑他只是炎王府一條狗,沒本事給結巴的妹妹找個好妹婿。
他爹知道一切,卻根本不在乎,只說顧全大局,忍辱負重,總有一日否極泰來。
總有一日?
他怕這一日還沒到,他可能就會被當做逆黨,砍頭了。
“聽說三月就要在巴州修水壩,工部應該很忙了吧?”蘿江郡主聊起。
劉睿點頭,“是挺忙的。”
“工部之前出了那麼多么蛾子,如今要做如此大的工事,也怪不得閣部要派都水監察官範大人專管。”蘿江又道。
劉睿不知此事,很是驚訝,“我以為會由尚書大人調派和任命主監官員。”
“皇上對工部尚有疑慮,而去年剛升任都水監察的範令易範大人,是巴州百姓敬仰的好官,在當地的政績顯著,也是。皇上很是欣賞,示意閣部擬旨,破格任用範大人主管巴州水利。”
南頌官職品階是一回事,實際負責的職務又是另一回事,根據能力口碑,或者皇帝高官們的私心,由低品階的官員做高品階的事務,是很普遍的現象。
“我完全不曾聽聞,郡主這訊息從哪裡聽來?”劉睿挪用千萬錢,這時換工事主管,還得了?
蘿江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