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做了一個不算太短的夢,但醒來的時候,還是沒有了疲乏感,看來這一覺確實睡的算安穩。想了想起身走向裡屋。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屋內,即便不點燈也能看清楚,只是這屋中太過安靜,安靜的甚至聽不見呼吸聲。
賀庭歌臉色陰沉的可以凝出水來,看著床上空空如也的被褥,手指捏的發白,人呢?!
自己不過睡了一個多時辰,人就不見了。若是傅清城要走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更何況他還受了傷,能去哪?
餘光撇到窗臺上,窗子大開著,窗框上殘留著一些泥渣,賀庭歌眉頭皺了皺,窗後是那片小湖,要是想從窗戶進來,自然是要進過那片小湖,昨晚不曾下雨,這泥渣定然是從湖邊沾染的。傅清城怕是被人劫走了。
想到這裡,心頭不禁一股火起,他自認為覺對不會睡到有人進來而全然不知的程度,看來,自己是中了迷香,只是不知道,帶走傅清城的是什麼人?
一個多時辰,怕自己已經追不上,現在還是先回京都,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去綁架別人,若是仇家,大可直接殺了,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此舉怕是別有用心。
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相反的,他很冷靜,他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就像之前在地宮即便怒火沖天也沒有直取穆澤性命。
傅清城,不要有事。
傅清城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他只記得自己渾身劇痛難耐,連動一動手指都是鑽心的痛,之後便便昏迷過去,之前他還在想,即便昏迷了,還有賀庭歌在,應該沒事。可在睜開眼的時候,才知道,他想的太簡單了,賀庭歌即便再警覺也是個人,更不像他有軟蝟護體,百毒不侵。
室內明亮的有些晃眼,傅清城覺得身下的軟墊子甚是舒坦,拿手揉了揉眉心,渾身都軟綿綿的,似乎是睡的太久了。
“無塵公子,可算是醒了?”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問候,不溫不火,惹得眉心一鎖,他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有人。
“你是誰?”傅清城淡淡問道,也沒有起身去看,只聽到一串腳步聲想在耳際,隨後床邊的紗帳外就出現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傅清城眉頭一皺,即便隔著紗帳,他也看得清來人的面孔,隨即支起身子靠在後邊的軟墊上冷聲問道:“是你?”
那人將紗帳掀開,室內明亮的讓傅清城十分不適,眯了眯眼便聽到來人淡淡笑道:“無塵公子倒是毫不客氣。”
“承蒙陛下厚愛,請無塵來這皇宮做客,再客氣豈不是太見外。”傅清城淡淡道,看著眼前人坐在寬大的床邊。
高展溫潤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是無害,一身黃袍倒是帶幾分不怒自威:“無塵公子,名不虛傳。”
“過獎了,只是我不明白,陛下怎麼會突然接見我一個鄉野之人?”
高展笑了笑:“你在京都搞這麼大名堂,幾乎半個京都的經濟命脈都在你手裡握著,朕還怎麼裝糊塗?或者在你眼裡,朕其實是個草包?”
“不敢。”傅清城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用這種辦法請你過來卻是有些失禮了。”高展溫和道:“不過,要是明著去請你,怕是無塵公子不會願意來的吧?還有朕那個小舅子,他倒是緊著你。”
“他相信值得讓他信的人,並不意外。”傅清城淡淡道:“陛下不妨先說說讓無塵此行的目的?”
高展吸了口氣,似乎有些悵然,起身度了幾步才道:“你是不是覺的朕這個皇帝很荒唐?”
“無塵不敢妄言。”
“說吧,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高展苦笑道。
傅清城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冷笑道:“陛下太高看無塵了,無塵何德何能?若是您試圖從別人心裡瞭解自己,還是罷了,無塵也是個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