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歌眯著眼看他,冷聲道:“你最好說清楚。”
“無可奉告。”穆澤道。
“你走吧。”傅清城突然開口道。
穆澤看他,倒也沒有問為什麼,踉蹌著腳步走上臺階,卻又回首道:“別告訴穆嵐。”隨後就消失在階梯上。
“他果然還活著。”傅清城深吸了口氣。
“你說墨千秋?”賀庭歌問道。
“恩。”傅清城走上臺階:“我調查過他的身份,他很可能是前燕遺孤。”
“燕?”
傅清城點頭:“現在看穆澤的情況,怕是真的,穆澤被他控制了,喂成了毒人,他現在也在找雙武奇錄。”
“他想復國?”賀庭歌皺眉道。
“恩,怕是這樣,可是,還不知道他勾結了哪方勢力。”
“會不會是周?”
傅清城搖頭道:“應該不是,對了,你不知道周邕的身份?”
賀庭歌道:“不知,只覺得他不是普通人。”
傅清城唇角勾了勾:“他是宇文邕,北周武帝。”
“宇文邕?”賀庭歌呀道,心道:這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恩,兩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猜出他的身份,只是心照不宣罷了。”傅清城道,正欲說什麼,卻是眉頭一皺,右手附上胸口。
“怎麼了?”賀庭歌見狀,心頭一緊:“受傷了?”
傅清城眉心輕鎖:“穆澤那一掌若是打著你,怕是你當即就會斃命,我有蠶絲軟蝟綾,倒是不怕他毒性,就是,可能有些內傷。”
賀庭歌也不再問,伸手打橫抱起傅清城:“以後不許再這樣,現在還能忍嗎?”
傅清城額角滲出幾絲冷汗,笑道:“那你是要為叔看著你死嗎?白髮人送黑髮人?沒多大事,回竹樓調息一下就差不多了。”
“那就等你頭髮白了再說。”賀庭歌沉聲道,除了地宮直奔梨園後的竹樓,身後的地宮入口也漸漸合上,看不出一絲開啟過的痕跡。
夢境
天色已經暗下來,梨園裡一片寂靜,只有匆匆的步伐踏在地上枯葉中的摩擦聲。
傅清城靠在賀庭歌肩膀上,沒有再做聲,身體的情況要比自己說的嚴重,穆澤的功力在他之上,當時他想接下那招已經來不及出手,只能撐著輕功步伐在他之上,才能險險擋下那一掌。口中的血腥味愈來愈重,傅清城暗自運氣疏通胸口的悶痛,饒是自己有蠶絲軟蝟護體,卻也沒卸掉穆澤幾分內力,不禁暗自慶幸,幸好賀庭歌沒有中招,不然即便穆嵐在場,怕是也迴天無力。
賀庭歌看了一眼懷裡人愈加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陣煩躁,他的傷絕對沒有說的那麼簡單,若是能接的住穆澤的招數,怎麼可能會用身體去擋?傅清城又不是傻子。
竹樓裡面倒是大部分完好,只是許久沒有打掃,落上了厚厚的灰塵。但現在賀庭歌也沒有時間管太多,徑直上了二樓,扯開床上落了灰的床單,把懷裡人放上去,傅清城就勢盤腿做好,開始運功調息。
賀庭歌不敢開口,只得等他調息玩之後,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樣?”
“問題不大,不用擔心。就是內臟受損,回去讓穆嵐調理幾天,就可痊癒了。”傅清城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血色,吐出一口氣。
“實話?”賀庭歌不太放心。
傅清城睜開眼睛看他,忍不住笑了笑:“為叔何時騙過你?若是真傷的重,又有什麼不可以和你說的?”
賀庭歌聽著,心裡也就沒那麼緊張了,看著他確實漸漸緩和的臉色,點點頭道:“不舒服要說。”
“恩。”傅清城輕聲嗯道,就著床邊的欄杆靠下來,掃了一圈屋內:“寒舍灰塵頗大,委屈小王爺了。”